好像特地在等她一起睡。
曲筝转身放下床帐,吹熄蜡烛,脱鞋上床。
男人身体像个火炉,床帐内的空气不像平日那样冷飕飕的,曲筝拉开松软的鹅绒被,躺进去,把自己包成一团,只留脑袋在外面。
她怕冷,对北方即将到来的漫长冬天感到恐慌。
希望在这期间吴常能找到陆秋云,如此她就能在烟花的三月回家了吧。
谢衍平躺在床上,睁着眼,视线落在床帐上。
余光见那小娘子用蓬松的被子把自己裹的虫蛹一般,远远的背对他躺着。
北方秋末入冬,天寒地冻,实不该吃寒凉的食物,更何况是夜间,他平时不是个说教的人,现在却忍不住想再叮嘱一句。
刚要开口,听到对面传来细细的呼吸声,那姑娘已经睡着。
到口的话又被咽下。
寅时,谢衍准时醒来,模糊中碰到一个绒绒的小脑袋,睁开眼,就见平时睡觉一动不动的小娘子不知何时滚到他肩头,脸蹭着她的大臂,头发如海草铺在身后,几缕碎发濡湿,黏着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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