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语畅一头冷汗,瞧着其余两人还在谈笑放下心,她暗戳戳觑了下卿蔷,就见她似无意在唇边靠下指,是“嘘”的意思。
不是有意瞒着云落和季姝,而是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反正卿蔷跟江今赴说到底是刀剑相向的敌对关系。
季姝不小心碰开氛围灯光模式,乱飙的彩色光线配上脚下震动让人一愣,云落回过神忍不住笑,单语畅趁乱回了个握拳敲左肩,示意卿蔷“她办事她放心”。
酒过多巡,卿蔷接到了来自港城的电话,看提示是拍卖会打来的。
她没想打扰单语畅几人的兴致,去了会所特意准备的接待室通电话。
这屋稀奇得很,隔音设计做得很到位,偏偏地板用了单向玻璃,她睨了几眼,不甚在意。
泛珠即将上市新品,卿蔷准备拿几个绝版款拍卖造势,这对于主办方来说是意外之喜,连忙答应,并提出愿意配合泛珠的新品调整时间。
“不用,”卿蔷笑了笑,“本来也是去玩儿。”
主办方:“哎呦,江少真是料事如神。”
卿蔷笑意顿住。
主办方看不到她的表情,还在说:“江少刚还说呢,您估计会有这个想法,让我们看着点儿时间,最后不知怎的,又变成了问您一声,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港城离上京远,但世家及旗下的企业高管都不至于分不清谁是一家谁是对家。
主办方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江今赴给的暗示太足,活像两人已经相逢一笑泯恩仇了,他才赶紧来做第一个捧场的。
“您糊涂了,”卿蔷声含寒意,打断道,“这话可别再传到我的耳朵里了。”
主办方登时明白过她的意思,在心惊肉跳中连声道歉,却发现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断了。
一出接待室,声音就变得嘈杂起来。
“本事大了是好事儿。”
一道淡翳、在漫不经意下冷冰冰的男声传来。
卿蔷脚步一顿。
她停在门的后几寸地,顺眸望去,果不其然。
江今赴。
门缝只敞了一道细缝,正好露出他整个人。
他双腿交叠坐着,脖颈后靠,双手搭在身侧靠背,微阖的黑眸带出股松懒,薄唇吐出的字却凉浸浸的:“但有些生意,你有命做,没命享受。”
桌上手机里的声音骤然尖细,连卿蔷都模糊捕捉到认错、求饶声。
江今赴不为所动,大概是支得倦了,他活动了下横纵筋络的腕骨,声儿平淡,但就是让人心惊:“忠心还是等下辈子表吧。”
他挂断电话,屋内鸦雀无声、气压极低。
“东欧说会尽力保证留口气交给国内法院处理。”关望山温声说着。
江今赴今天喝了挺多,没人敢惹,他手机一响,他们就把音乐灯光该停的都停了。
任邹行见他只“嗯”了声就没说话的意思了,跟关望山挤眉弄眼,插科打诨地说:“接着玩儿接着玩儿,好不容易嗨一趟,哥几个憋几天了都。”
卿蔷听见里面缭乱鼓点起,还以为能有什么灰色机密呢,觉得有点儿亏,她意兴阑珊,准备回屋。
刚迈开步子,江今赴倏忽轻抬眼眸,漆黑的瞳孔还没褪下戾气,直撞向她。
一瞬暗涩攀附。
他今天缺了收敛的意味,不臣之心溢于言表,眼眸微眯,强制感就绷在弦上。
卿蔷只在原处钉了一刻,就已经晚了,她还没走过,他推门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江二:要趁醉行凶。
chapter 13 他们在血腥气味里缠绵,用暴烈诠释吻。
江今赴眉骨微压,手背脉络起伏,他关上门,才似随意地抬脚。
自始至终,没再看她。
卿蔷平淡地转而望向前方,但长廊不宽,余光不可避。
江今赴身上的衣服是那会儿被人不小心溅上酒,任邹行硬让人送来换的。他向来秉承红花柳绿贵公子,挑了件儿洋红无袖,跟江今赴以往的非黑即白或灰大相径庭。
突兀、惹眼还有抑不住的野性。
像个有料的风流小开。
江今赴身架如松,腰腹劲痩,再搭上被顶光打得深邃的眼窝,有种凌驾骨相的危险感。
卿蔷烦得很。
青藤山她落下风,前几天却奚落了江今赴的随叫随到。按理说是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但扯平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之间。
所以看见江今赴第一眼,火又腾地烧起来了。
她不想理人,垂着眼睫即将与他擦肩。
说来也怪,她生气,他们反而落得平和。
可惜他们连骨头都反着长。
“——!”
交臂失之的一瞬,卿蔷清细的胳膊被牢牢攥住,看起来该炙热的人指骨冷硬似手铐。她唇边意料之中的讽意还未浮现,紧接着被拦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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