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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墨将人给推进书房,又看了眼外头站着的人。
小厮们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观墨,他实在是不好自个进去。
硬着头皮走进书房,沈随砚已经用茶水直接将香炉中的香全部浇灭。
观墨看见,心头的忐忑更甚一些,可话总还是得说的,毕竟,今晚上王爷还没地方睡。
如今不就是,直接被王妃给赶出来。
沈随砚嗓音暗哑,烛火随他说话声跳动一下,显得他更加阴沉,“什么事?”
观墨问道:“外头小厮抱着的东西,我让他们进来铺上?”
沈随砚将手中的茶盏一扔,直截了当的说:“都烧了。”
观墨一瞬间张嘴, 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看见自家王爷愈发不善的眼神,想要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咽回肚中。
主子的事情,是轮不到他来置喙的。
命人将床重新铺好, 书房的院子中还有着不可磨灭的气味。
观墨重新换上百蕴香, 恭敬地退下。
躺在床榻上, 沈随砚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
闭上眼, 就满是姜皎生气的模样。
胸腔之中有股子闷气不上不下的, 堵得他分外难受。
许久后, 月头的月亮都悬在空中, 沈随砚嗤笑一声, 将眼眸给闭上。
那边房中,姜皎睡得也并不是十分的踏实。
一面想着今日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 还有晚上时沈随砚那副清冷的模样。
怎得美人投怀送抱的时候,就见他不是这般的模样。
才成亲不过月余, 他就恼了自个, 当真是靠不住的。
情绪一激动,腹部就分外的难受。
姜皎将头埋进枕中, 心中不免有些郁结。
不知究竟是谁家的姑娘,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有崔端今日说的话,外头定然是已经传遍了, 可真是倒霉, 正巧碰上崔端这人。
但她今夜倒是睡得安稳,只是面色稍显惨白,其余并无什么大碍。
用早饭的时候, 姜皎见院中又恢复平和, 状似不在意的问上一句,“王爷还没用早饭?”
然而榴萼却说:“王爷一早就带着观墨与观砚出了府。”
姜皎握着竹筷的手一顿, 随后不敢相信的扭头看着榴萼,“王爷说什么了吗?”
榴萼垂下头,不敢看着姜皎,“说是说了”
姜皎没听出榴萼语气中的那丝惶恐,拢着鬓发又转回桌上去。
今日厨房做了她最爱的虾饺,她夹了一个盘中,刚准备朝口中喂就听见榴萼道:“王爷说,近些时日,不准别人来修缮院子。”
姜皎葱白似的指尖一用力,虾饺断在盘中。
他这是同自个作对呢,不仅一句解释都没有,甚至还直接反驳昨个她说的话。
姜皎深吸一口气,将竹筷一放,“不吃了,去找慕姐姐。”
转身,姜皎就进了卧房中。
既然沈随砚不愿意在府中待着,那她也是不要待着的。
换身衣衫,姜皎明艳动人的出门。
府中的婢女都隐隐有些看呆,好似还从未见过王妃这般模样。
坐上马车,姜皎心中的郁结也没有消散。
不免就在想,沈随砚究竟是去了何处。
难不成是去见昨日的姑娘,还是也赌气的不知去什么地方洒脱。
总归不论如何,是不想见她就对了。
小脸之上难得有紧绷的神情出现,一路上都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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