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音量抬高些,“瞧见就瞧见,我还怕他不成。”
话音才落,沈随砚就被观墨推着从门外进来。
他一眼就瞧见床榻上物什,狭长的黑眸直勾勾看着姜皎。
方才的气势散去不少,可姜皎仍是硬着头皮道:“王爷瞧什么?”
等了许久,沈随砚没有说话,姜皎扭头就准备离开。
然而沈随砚身子朝前一探,扣住姜皎的手腕。
力道大的吓人,只这么一拽,姜皎手腕都红了不少。
大掌有力,不愿放开,配合他阴沉的脸色,姜皎更是委屈。
怎得好像是自个错了似的,错的人,分明不是她。
“你今日怎得了?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
沈随砚缓缓开口,一直紧盯着姜皎,今日定要一个答案出来。
可上来就是如此强硬的语气,姜皎自是难受,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开沈随砚的手,“你松开。”
然而沈随砚却根本不放,“你还没说,你今日怎得了?玉佩与平安福是怎么了?你要如此生气。”
姜皎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都是我脾气不好,王爷可满意这个回答?”
趁着沈随砚愣神的时间,姜皎挣开沈随砚的手,朝着净室走去。
沈随砚看她气冲冲的背影,揉着眉心沉声道:“去书房的净室。”
观墨立刻推着沈随砚离开,榴萼与蔻梢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姑娘这样,就算是从前与三姑娘吵架生了气,也只是后面想办法让三姑娘更加生气,才不会如同今天一般。
净室中,姜皎不停搓着自个的手腕,仿佛要将气味给搓掉。
榴萼进去,连忙止住姜皎的手,“王妃皮肤娇嫩,这么一来,手腕又要红肿许久,一会儿奴婢拿些香膏给王妃揉一揉。”
姜皎看着自己的手腕,面无表情。
许久后,她深吸一口气对榴萼道:“你去让人将书房的熏香换成蜜果香,今日不许王爷回主院睡,就说我来了小日子,身子不适。”
榴萼不得不听姜皎的,去吩咐底下的人做事。
不知是不是说的话应验还是怎么得,姜皎沐浴完出来,倒是当真觉着身子有些不爽利,小日子果真是来了。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这会子倒是虚弱不已。
换好月事带,姜皎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抱着一个汤婆子。
身边突然间少了一个人,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她长发顺在身后,一人孤零零又娇小的躺在床榻上,不免看着怜爱。
沈随砚在净室中,是怎得也没想出来到底因为什么。
简单擦洗完就出去,书房中的异样让他眉峰皱起来。
婢女正将香炉给换上,里头燃放的香气味甜腻,并不是他惯用的。
“谁让你换的,管事的是谁?”
婢女吓得跪下,厨房那位婢子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说话都开始变得不利索起来,“奴婢是负责院中洒扫的婢女,香是方才王妃身边的榴萼姐姐让奴婢换的,不是奴婢自个想要换的,王爷明察。”
一听见是姜皎,沈随砚有些无奈。
他挥手,婢女瞧见连忙要出去,但突然又被沈随砚给叫住,“王妃除了让换熏香,可还有说些什么?”
婢女小幅度地摇头,“没有,榴萼姐姐一般只吩咐奴婢要做的事情,这些事情不会告诉奴婢的。”
沈随砚只得让婢女先下去,唤了观墨进来,“回主院。”
然而观墨也是一脸为难,“王爷,方才王妃那边派人来说,今个还请王爷自个在书房歇息一晚,王妃已经将东西都给拿来。”
外头站着的小厮手上都拿着就寝要用的物什,不敢抬头去看沈随砚。
沈随砚脸色一沉,有着风雨欲来的感觉,“去主院。”
他如此说,底下的人不敢不听。
可去了之后才发现,他连主院的门都进不去。
蔻梢在门口的地方,恭恭敬敬的传达着姜皎的话,“王妃今日小日子来了,说恐怕污了王爷的东西,这才着人一并将东西给抱回去,这些时日请王爷委屈一番住在书房,待王妃病好,她自会寻人将旁边的院子给修缮一番,往后就住在那边的院子比较好。”
蔻梢越说,只感觉空气都越发的凝固起来,后头还接上一句,“王妃说,她用自个的嫁妆。”
沈随砚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看向主屋一点光亮都没有,看来她是准备闹脾气到底了。
对着观墨冷声道:“回书房。”
观墨不敢不从,连忙推着他回去。
走至书房门口的时候,小厮们都还在。
没有沈随砚的命令,他们并不敢轻易将东西给送进去。
沈随砚从他们的跟前过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
小厮将头低的更很,实在是不知王爷与王妃到底是怎得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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