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延还流利些。
众人皆有些吃惊,老二最甚,一开始他确实有那个把许恒虞养废的想法,但只是稍微试探,许恒虞就乖乖躺倒当个咸鱼,那时他还庆幸不用自己出手,没想到此刻成了大哥彻底脱离许家的借口。
许恒虞安静退回去,父亲不在,他和娘亲寄人篱下,何必事事争先,惹得主人家嫉恨。
“如果母亲的用心良苦就是这么养孩子,那还真是轻松,管口吃的也就是了。”
许呈晋语带嘲讽。
老太太气得晕厥,觉得他在讽刺自己当初对住在婆母院子里他不闻不问。
她尖声道:“我还没死,你这是想闹着分家?!”
“儿子不敢,母亲也不必说的如此严重,前几年咱们也是分开住的,也没人闹着要我回来,怎么我回京升了官,倒要一家和美,团团圆圆了?”
许呈晋淡淡道。
“不过是依循惯例罢了。”
这一瞬间,老太太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儿子,她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随意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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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许嘉言主动上前,“元儿妹妹久久没回京城,可还住的习惯?”
许嘉元静静赏花,惜字如金,“习惯。”
许嘉言被她冷淡的态度弄得一愣,继而道:“既然习惯,那长春侯府家小姐下个月邀我们去参加她的及笄礼,到时候咱们姐妹坐车一起去吧。”
许嘉星觉得好笑,睨着眼睛瞧许嘉嫱,当初许嘉嫱洋洋得意地跑来炫耀自己要去赴贺姑娘的约,生怕自己赖上她们,怎么转眼就来求她们去了。
许嘉嫱也清楚,不能违背母亲的要求,她垂着头闷闷不乐。
许嘉元没有立刻答应,“出门之事,要回去问过父母后再定。”
“好好,你回去问问大伯。”许嘉言喜道,刚好在许呈晋面前刷刷眼缘。
许嘉嫱听到许嘉元要回去问,微微抬头,认定她们到时候会去,再次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态度,冲着许嘉星道:“去了侯府记得跟紧我们,别坠了我们许家的面子。”
许嘉言拉了拉许嘉嫱,让她收敛,却也对能去侯府觉得与有荣焉。
桃桃看着她们轮流轻蔑骄傲的样子,感叹道。
看不起人这事儿。
出现了人传人现象。
大太太从宁安堂出来,唤道:“元儿星儿,我们回去了。”
她身边许呈晋头也不回地直奔春晖院,脚步匆匆,许嘉嫱许嘉言朝大伯母屈身行礼,略带困惑,怎么他们这么早就离开了。
两姐妹回了宁安堂,还没进去,就瞧见父母神色恹恹地出来,旁边的许恒延尤其失魂落魄。
“母亲,怎么了?”许嘉言悄悄走到二太太身边问。
“回去再说。”二太太觑了眼大房一家的背影,心口堵得慌。
一家人霜打的茄子般回去,二太太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儿子的脑袋,恨声道:“你说说你,日日和许恒虞待在一起,竟没发现他在装拙?”
“”许恒延默默无语,他是嫡子,本来就看不惯祖母更疼许恒虞这个庶子,许恒虞愚笨贪玩,背不下书,他从来都理所应当地认为应该如此。
又念了几句大儿子,二太太余怒未消,冲着许嘉言道:“言儿,许嘉元那两姐妹可答应了去长春侯府参加贺姑娘及笄礼?”
“她们说要回去问大伯——”许嘉言忙不迭地道。
二太太喝了口茶,侯府家的小姐,身份尊贵,参加她的及笄礼的人,非富即贵。
如老太太所说,许嘉元都十三了,大太太不抓紧时间带她们出去多见见高门大院的夫人,可就耽搁了她辛辛苦苦培养许嘉元的初衷了。
许嘉嫱低头不做声,她之前邀请许嘉星去,是想看她在侯府窘迫的穷酸样,但如今母亲邀请,势必是要好好照顾她们,在大伯面前讨个好了。
让她主动给许嘉星做陪衬——许嘉嫱不甘心。
“还是言儿能干。”二太太白了眼儿子,“还不快去念书,真要让那小蹄子越过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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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呈晋回到春晖院,慢慢收起了怒气冲冲的模样,淡然地走回了房间,大太太让夏嬷嬷送两个姑娘回去休息,顺便安抚一下,看了眼许恒虞,他自个儿弯身行礼,摇摇晃晃告辞了。
大太太有些不知滋味。
许恒虞的聪慧远远超出她的预料,她从前对他的迁怒,竟成了笑话。
回到房间,许呈晋已经准备换衣服出门了,他问,“东街的宅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那里比咱们苏城的宅邸大许多,到时候应当还要再采买一些丫头小厮。”
“就是房间分配——”大太太迟疑道。
“三个男孩大了,日后都和我住在前院,后院里,元儿和星儿一人一个院子,刚好学学怎么立起来管好自己的院子,至于李氏,她身子不好,让她住在后花园边上,那里清静人少,花花草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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