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许嘉星笑着推门而入,把衣服交给大太太,笑盈盈地等夸,大太太接过衣服后却道:“这事儿母亲知道了,回去重新梳妆,等会儿一同去宁安堂请安。”
许嘉星:
她气哼哼走后,夏嬷嬷道:“五小姐随性自在,天真烂漫,确实不喜这些场合。”
最主要的,是老太太并不喜欢这个孙女,许嘉星从不会上赶着被人甩脸。
“所以要多带她去见见世面,日后才不会轻易被人拿捏。”
大太太摸了摸女儿用心思做的衣裳,也叹道。
因为老太太那边催促,这次大太太走得早些,吃过早膳后,被许呈晋看见了,知道她是去请安,他沉吟道:“我同你一起。”
大太太不欲让他又牵扯进来,许呈晋摆手制止。
“她这么急着让你去,必然是想好了法子针对你,我也去看看,二房还能闹出什么水花。”
大太太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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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卓和许恒山要听夫子上课,大太太便带着两个女儿并许恒虞一同去请安,许呈晋原本想让许恒虞继续带着屋子里,但思绪一转,却也同意带上。
宁安堂里,老太太这回没再一上来就颐指气使,冲着许恒虞亲热道:“乖孙孙,快来给祖母瞧瞧,几日不见,怎么都瘦了,可是住不惯?”
许恒虞嘿嘿一笑,“祖母放心,我吃得好睡得好,您身子可还好?”
“哎呀,祖母都好,就是想你!”
大太太看他们祖孙热乎劲儿,招手让两个女儿静静请安,老太太眼神落到两姐妹身上,忽地道:“元儿也十三了吧,可曾相看人家了? ”
这么赤裸裸地把姑娘家的事儿拿到这么多人面前说,大太太有些气恼,按捺道:“老爷疼元儿,想多留几年。”
老太太没打算和他们为这事儿吵,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头,夸奖补救道:“元儿端庄识礼,相貌也好,必然会有门好亲事,多留些日子也好。”
“都请过安了,姑娘家们去园子里玩玩儿吧,祖母种了好些花,你们一定喜欢。”
许嘉嫱瞥了眼许嘉元,很看不上她肖似林氏的寡淡面容,哪里如祖母所说的相貌好了,甩着手绢率先离开。
她们一走,屋子里就剩下大房夫妇和许恒虞,二房带着他们的嫡子许恒延,几人坐下一起喝茶。
“大哥今日来,想必也是为了母亲的寿辰吧?”许呈辽笑着道。
下月初二,是老太太五十八的寿辰,老太太慈祥地坐在上首,道:“不是整寿,不必大办,咱们家里人聚在一起,再请上亲家们,好好吃顿饭聚聚。”
许呈晋见他们旧事重提,勾勾嘴角,“好,母亲寿辰那天,我们全家必然上门拜访。”
老太太一顿,脸色微变,许呈晋连忙道:“大哥何必急着走,母亲年纪大了,只想也一家人一块热闹热闹。”
虽说他私底下嫉妒许呈晋到吐血,不过自己这些天出门想象的被嘲讽的场景并未发生,反倒因为许呈晋是二品尚书,被人多加笼络,他清楚明白,只要许呈晋还在许家一天,自己就能被别人高看一眼,多谋些好处。
二太太也一脸我能力不够的,冲着大太太道:“我也盼着大嫂能回来重新掌家呢,由大嫂在,这次寿辰必能办的红红火火的。”
许呈晋态度坚决,茶一口没喝,准备要走,“有你们操办就好,到时候,我必给母亲备上厚礼。”
“站住!”老太太狠狠拍了拍桌子,“你要走可以,虞哥儿留下——”
“当初李氏身子不好,是她自己哭着求着我养下虞哥儿。”
她下坠的眼皮带着威胁,道:“我费心费力,用心良苦地替你养大儿子,你就想这么带走,没门!”
许恒虞坐在一边,一副没听到疼爱自己的祖母转脸跟父亲讨要回报的样子。
老太太原本想用养育之情牵制许呈晋,没想到听到这话,许呈晋反倒站起身,横眉冷对,语气森然,“费心费力?”
“延哥儿,你出来。”
许恒延被大人间的气氛吓住,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许呈晋冷冷道:“你也十一岁了,给大伯背背,《荀子》一书的首篇。”
许恒延回头看了看父母,见他们没反对,结结巴巴地开口,“君子曰,学,学不可以已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越到后面越流畅,直至最后一个字。
二太太满意地看着儿子,许呈辽却隐隐觉得不对。
“虞哥儿,你也来,背。”
许恒虞眨眨眼,“呃”
许呈晋冷笑,“这就是母亲的用心良苦?”
老太太自有对策,“虞哥儿爱玩,又不如延哥儿聪慧,怎么能赖道我头上!”
分明是他资质不好。
“是吗?虞哥儿过来。”许呈晋让人去拿书,翻到劝学篇,丢给许恒虞。
不过一炷香,许恒虞就合上了书,郎朗出口,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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