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轻易拱手送给元烈……我想不通,明明退守二州可以自保,为什么他要交出去呢……我那三个儿子中,元叡最像我,他一点也不蠢,却做了这样的蠢事。”
陆银屏老实巴交地道:“您都说我蠢了,我定然也想不明白,您就问问自己,不要问我了。”
太上皇白了她一眼,虽然她也看不到。
“京畿不如二州,他等着被元烈割了头挂在城门上吧。”他躺回了石床上,叹气道,“可惜元承年纪太小,心性不定,性好奢靡,又爱酗酒……咦,我都退位了,如今同个死人无异,我管这么多作甚,随他们兄弟几个斗去。”
“您……不打算出去啦?”陆银屏歪着脑袋问。
至上
太上皇大笑,牵震得锁链也在响。
“我出去……我若出去,你那好夫君的位置怎么坐得安稳?”他道,“眼下元烈正是清理门户的好时机,多个人便又多个变数。若我向着他还好,不向着他,你猜他还会不会留我?”
陆银屏咬唇,知道太上皇的一句话极有可能颠覆当今局势。可再一想,自己是天子枕边人,他这样透露身份,难道不怕她回去告密?
太上皇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又道:“我刚来时,身上还穿着金缕衣,连口中和魄门都塞着玉,想来应是之前七窍流血,又暂时没了气息,这才让人以为我已驾崩。”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起「七窍流血」时,陆银屏总想起前些日子却霜时她曾听李遂意说天子记忆混乱加之流了血泪一事,当下便又多了些不安。
“那……您在那之后觉得如何了?”陆银屏吊起心来问,“我听您说话中气十足,十分康健的模样,现在您是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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