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陈良玉记忆中他们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封后大典那日,陈行谦跪伏在文武百官之中,与其他朝官一同迎候皇后出舆,目送皇上身着龙袍冕冠,由东阶降迎庭下,揖皇后入内殿,而后帝后同诣奉先殿,行礼谒庙。
此后陈行谦更加谨慎,哪怕是在家里也会尽可能地避免提到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有任何逾越之举。
谢文珺是如何猜出来的?
“临夏慎王府。”陈良玉道,语气十分笃定。
谢文珺道:“不错。”
陈良玉疾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临夏慎王府的每一个人,每一处地点,花厅?竹林?除了谢文珺,还有谁能看出点什么?
谢文珺道:“本宫没看出他二人有什么,是你有异。”
“我?”
陈良玉心想难道是与谢文珺同塌而眠时梦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谢文珺想了一会儿,“说不清楚,本宫只注意到有一刻你的神情不太对劲,看向陈行谦与皇嫂的眼神隐隐不安。陈行谦这么多年未娶,万不能是忙于朝事无暇娶妻罢?再想起你那时的眼神,十有八九是本宫猜测这般。”
陈良玉十分不解,十二分凌乱,“这也能猜……且慢!”
方才谢文珺说什么?结亲,还是成亲?这两个词的意思有细微差别。
“殿下要问臣意见的,是我二哥的亲事?”
谢文珺颔首,道:“不是陈行谦还有谁?怀安议亲且得等上十几年呢。”
陈良玉郁郁不平,宣平侯府除了二哥与安儿,难道就没旁人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此刻就坐在眼前,谢文珺究竟是装瞎,还是没把她当人?
“我……”
她方一张嘴,还未发出声音便被谢文珺抢了话,“你可还记得本宫有一义女?”
“衡漾。”
南境衡家的。
祺王谋逆时,她与衡家小侯爷衡昭同在庸都,衡邈幽禁父亲衡继南起兵讨逆之后,衡昭便被祺王拖到阵前放血祭旗。衡漾当时在当今太后身边,谢文珺着令检人司与禁军一中尉里外配合,护送太后与衡漾逃往城外。
衡继南至今被衡邈幽居在南境,衡家嫡系失势已久,衡家如今的当家人衡邈看不上想攀亲的低门户的人家,门户高的,又嫌衡家水浑不愿搅和,一来二去,衡漾的婚事至今也还未落定。
陈良玉神情复杂,道:“容臣一问,殿下你怎么想的,衡漾与殿下年岁相当,为何要认她做义女,而非义妹?”
如若衡漾成为她二嫂,陈行谦便该随衡漾称谢文珺为“义母”。
那么,她自己自然也低了谢文珺一辈。
谢文珺听她这么问,一瞬间哑口,半晌才道:“你当真不记得这是谁的主意?”
“不能又是我吧?”
谢文珺无言的眸色已经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就是你!
“本宫也很想问,你当时怎么想的,让本宫认衡漾做义女。”
陈良玉忆起来了。
当时事况紧急,要拉拢衡家,她考虑到义女比起义妹提起来关系更近些,就这么定了。粗略算来,那时候谢文珺年岁不及二十,犹在深闺待良媒,竟这么怪诞不经地做了母亲。
陈良玉理不直,气也壮,坐直了道:“彼时事哪能今时论,是吧殿下?”
“呵!”
厚颜无耻!
坑是自己挖下的,如今也要她自己想法子填埋。陈良玉往谢文珺那边挪近些,试探着问道:“这事,还能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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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悄悄更一章,希望没人发现。
这也锁!!
明朝各国使节即当陆续整辔返程, 打道回府。草原三大部落奎戎、酋狄和樨马诺携朝贡之礼而至,归程亦是满载而归,长队辎重车成列铺开,裹着兽皮的草原人将大凜的“答礼”往车舱搬抗。
草原部落极少有识得中原字、听懂中原话的人, 能日常谈叙已是难得, 宾主酬酢便需有外夷译史从旁翻译、处理文书。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