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阵慌乱的皮鞋声响起,越来越多的狱警赶到了审讯室。
“还愣着干嘛,快点把她给我赶出黑石!”雷思芸扭头看向郑丹,似是不解为什么自己下达了命令还没有人执行。
后面被她目光扫到的狱警都错开了眼神,偏开头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
郑丹颧骨升起,脸上挤出一个为难的笑,上前一步俯在雷思芸耳边道:“雷警官,这是新来的温钰,温队长。”
“队长?”雷思芸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美目眯起,挑剔的目光将温钰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就她?这小丫头片子?”
温钰垂头耸起肩笑笑,似是没有听到对方的挑衅,手上玩起了自己乌亮的辫子。
雷思芸难以置信地嗤笑一声,朝斜上方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上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是胡闹。”
“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少说两句吧。”郑姐连忙拉过雷思芸的胳膊打圆场,试图缓和气氛。
可雷思芸仍旧不依不饶,双手环着胸,气恼地看向温钰,像是觉得自己几番言语就能逼走她似的:“我刚才在外面听见很响的巴掌声了,你是不是打了庄哥!”
温钰偏过头绕过雷思芸挡住庄逢的身体,和庄逢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只见庄逢眼里多了几分讥诮。
她朝庄逢无声地做着口型:“都怪你!”
她寻思着这位雷警官怕是要为了庄逢找自己撒气了,看来名草有主的还是动不得,得另寻他人,省得惹上一身腥臊。
正当雷思芸疑惑地看向他俩时,温钰握拳在嘴边清咳几声,而后用一种公事公办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是我打的又怎么样?他是这起命案的重要嫌疑人,我正在审讯犯人,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算是这样,你怎么敢这么对他!”雷思芸心疼得几乎跳脚,瘪起嘴泫然欲泣,怜惜地转向庄逢,伸手就要抚上他的脸,“庄哥,你没事吧?”
庄逢冷硬地侧过脸,躲开她的手,雷思芸只得悻悻地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裤子上搓了搓。
“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雷警官。”庄逢语气疏离,直接撇清了关系。
可温钰耳中却不是这样,她皱着眉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有骨气!这庄逢虽然和雷思芸有一腿,但还是想在众狱警面前维持男人的体面和尊严。毕竟这些狱警和犯人的嘴可都是闲不住的,这说闲话也算是在监狱里难得的消遣方式。
另一边,雷思芸被庄逢直接的拒绝噎住,脸上瞬间闪过一阵青白,面子彻底挂不住了,裤子的边缝被她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皱成一团。
不过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庄逢拒绝了,没一会儿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可她的目光刚从庄逢脸上移开,像是才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般突然呆愣住。
温钰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她直愣愣看着的是散落在地上的情趣用品,以及地上一滩不明显,但在强光下反着光的湿濡痕迹。
“啊——!”雷思芸发出一声尖叫,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都炸了毛。
她颤颤巍巍地指着那堆东西和地上浓白的水渍,声音都变了调,“你竟然用这些东西审问庄哥?简直不知廉耻!连我都没这样对他过!”
温钰皱起细眉捂住了耳朵。好吵。
雷思芸看着地上的白浊,感觉整个审讯室都在旋转,强烈的白光晃得她眼晕,她捂着额头踉跄了几步。
她误以为那滩东西是温钰审讯时逼着庄逢射出来的精液,可实际却是温钰被庄逢用手捣出来的浓浆。
端坐的庄逢倒是一脸坦然,毕竟那又不是他的分泌物。只是搞的温钰有些窘迫,耳根子发红,下意识地用皮鞋底蹭了蹭那摊水渍,试图掩盖“犯罪证据”。
她大眼忽闪着,挤出一抹笑来,甚至带着点无辜的埋怨:“我哪知道他是雷警官你的人嘛。早知道,我就等你度完假回来再处理这案子了,也省得我费这么大劲。”
温钰这话听着像是服软,实则绵里藏针,直接点出监狱里出了人命,你作为黑石领导却在外旅游的关键所在。
雷思芸果然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鼻翼因为气愤翕张着:“你,你怎么知道我去旅游了?”
“雷警官,你不是请的病假去做手术吗?所以除了调休外,监狱长还给你多加了两天让你好好休息。”郑丹也在适时地开口,似是很惊讶。
“雷警官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均匀的小麦色,而且你的鼻梁和锁骨处也有轻微晒伤后蜕皮的痕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前调也是浓烈的椰奶和鸡蛋花香气,在我们这也不多见,就连现在你都穿着热带海岛风格的皮质凉鞋,指甲油也是亮橘色。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想必雷警官也没想瞒着是自己是刚从海岛旅游回来没多久吧?”
温钰这一连串细微的分析,让雷思芸瞬间哑口无言,略微心虚地往后缩了缩脚趾,好让亮橘色在此刻不那么显眼。
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庄逢,都再次将目光投向温钰,眼底极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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