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在闻祀做错第一步的时候就变成蹙起眉头指指点点,落差远比直接的失败更让人挫败。
闻祀没忍住牵了下唇。
时郁真是太坏了,就差当他面熬制一碗加了各种虫子尸体的深绿色毒液,然后半生不熟地捏着鼻子端过来,翘着睫毛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让他快喝完吧快喝完吧,不然我就要对你做更坏的事。
偏偏闻祀总能将事情做的很好。
身后松散的细细绑带自腰那里被慢慢收紧,一层层拉扯往上,时郁感受到了腰肢那里的力道。带着热意的指腹不时擦过绑带下的肌肤,很滑很白,每次碰到都会有细小的颤栗。
时郁嘴角的笑容不复存在。
他的眼睑潮红,嘴唇抿住,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着,一眨一落。
腰腹是时郁很敏感的地方。
闻祀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小心。虽然由于礼服紧紧贴着身体的曲线,绑带系的过程里难免会触碰到后腰,但这么频繁的不小心,真的不是故意吗。
在时郁缓慢发酵的审判里,闻祀正为绑带尾端系出一个完美的结。
好了。
时郁松开唇,粉色的唇瓣被咬的发红。
他笑吟吟地转过头,潮湿的粉红的眼眸望向小木桌上的镜子。
弯着的嘴角在看清镜子倒映的人影时化为泡沫。
系的很漂亮很精致,没有一点错乱和褶皱,尾端的结也是恰到好处,这件礼服被设计仿佛就该这么系。
时郁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方才的许多坏主意计划只能泡汤,时郁很不高兴。他挑刺的前提是闻祀系的绑带很不符合心意,现在的情况和想象得到截然不同。
闻祀视线随着他看向镜子,虚虚揽住时郁问:满意吗?
脑海里仿佛飘过了一句满意你所看到的一切吗。
时郁的眼睛瞪圆了,他不情不愿地转过身,系的马马虎虎,但你明明会刚才发什么愣?
很少从自身反思,绝对是别人的问题,时郁打响血族反内耗的第一木仓。
他才不会承认闻祀的手法很好系的超级无敌漂亮,简直就是为这条墨绿色礼服裙量身定制的系法。
时郁抬眸望着闻祀,心想假如闻祀狡辩的话他就完了,他会很恶毒地诅咒闻祀的。
抱歉。闻祀没有反驳一句,直接道歉。
时郁:
oo
一句道歉将时郁的发难堵住,就像喝了女巫汤食物中毒的病人,一口毒药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最终被生生毒死。
栗色的长发披散着,几缕发丝陷在肩带里。
闻祀自然地轻轻从细肩带里将头发取出来,微微凌乱的发丝在闻祀的手里听话乖顺,被梳理的整齐披在身后。
只是整理头发,这当然很简单。
但假如是梳头发,闻祀还能这么淡定自若吗。
时郁又憋了个新主意。
礼服穿好了,但是头发呢?他暗示说:就这么披着的话会不会不太搭裙子。
其实时郁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的脸注定了别人第一眼看见的绝对不是头发,只是简单的披散在背后就很漂亮。
有喜欢的吗?
时郁奇怪,才反应过来闻祀问的是发型。
都可以。
耳畔被分出一半头发,时郁没有转头。
比起精确指标和要求的考验,最可怕的是没有要求的随意。因为这代表了时郁将会在对方矜矜业业完成后吹毛求疵,要求改改改,当改到后边无从下手时,那句最经典的话会击溃对方。
我还是觉得最开始的不错。
镜子里的人影拉长,松散的头发在闻祀的手里被慢慢聚拢,扎起大部分,下边则是特别扯出几缕发丝,松弛感垂落。
一个精致又不失慵懒感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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