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问槐就像构穗的主心骨,大事小事由他决断,构穗被照顾的很周全,她把这一路的行程当作旅行,看看镇荒海的风土人情。
如今主心骨瘫了,她没了主意,坐着不知如何是好。
问槐几乎不用做心理建设。他知道自己是砧板的鱼,趁还有神智,他眼神示意构穗伏身听他说,“构穗,我不怪你,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帮我?”
等火泄了他再和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算账!
构穗自知这事缘起自己,若不是她当初逼问槐喝了淫水,他不至于为此提心吊胆,备受掣肘。
她和郦御没修成正果,所以和问槐发生关系谈不上背叛变心。
构穗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她的身体早就渴求新的男人。这种渴求隐埋在她的意识之下,唯有临到头才显露一些端倪。
问槐同意了,尽管他是被迫的。构穗的心不可遏制地快速跳动着,下体流出的淫水更多了。
她从荷包里拿出一把草籽。
这是问槐给她出的主意,这样她可以随时发动自然灵术,不受环境的限制。
陈月突然大叫起来,构穗回头看正和她对上眼。
好尴尬啊……
构穗脸爆红起来,“陈月……你没睡啊?”她在这里明知故问。
两个心里门清的人,偏要演自己不知道。
“哎呀,你也还没睡啊?”陈月故作寻常地说道。
她盖着被子,只露出一颗头来。身上的被子鼓囊囊的,像压了座小山。
“我睡啊,刚起来上茅厕。”构穗假笑道,然后把草籽催发,“今天月光挺亮的,不遮点睡不着。”
陈月潮红的脸一僵。他俩遮住了,她看什么?
她视线越过构穗,落在半遮着面容的问槐身上。
构穗屁股挪了挪,把动情的男人挡住。
“你快睡吧。”她敷衍地说,放下草帘。
陈月恼怒的视线看向密密的草帘。
构穗费力地解着问槐的衣服,他衣服上很多盘结,和郦御一样,平日里穿得比和尚还严实,脖子都遮着。
“野蛮人吗?别扯坏了!”问槐小声说她。一下想到了在大漠里,那个非礼构穗的男人也是色急地把她衣服扯坏了。
“我……”
“构穗,既然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呗?”
陈月在外面说道。构穗的脸上少有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要睡了陈月,有事明天再聊吧!”
陈月把陈星推开,光裸着身子把构穗的草帘子拉开。这般无礼狂浪,打了问构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问槐瞪大眼睛,惊讶转瞬即逝,换上了明显的嫌弃。
“……”构穗把宽衣解带的手收回来,乖巧地交握住,正人君子的做派。
气氛一时十分诡异。
构穗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陈月晃悠悠的奶子上。
“呀,问槐你也没睡呢?”陈月带着妩媚的笑说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裸体被不熟悉的男人瞧见。
构穗和问槐两人的想法此时相当一致:“这人是个疯子?”
陈月把自己胸前几绺发丝撩开,雪白的胸脯更加一览无余。
“我不想装了构穗。”陈月天真无辜地眨着眼睛,缓缓说道:“我看上你的男人了。”
仅一天时间,她友善虚伪的面具被揭了下来。
她从来知道自己是个急于求成的人,追男人没太多耐心,手段用了后没什么效果她就喜欢来硬的,通过做爱的销魂让一个男人离不开她,最后爱上她。
意外的是,问槐对她来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让她的虚伪只持续了一天。她本来以为可以坚持两三天的,毕竟她要考验他的真心,确认他性能力正常。
可这两个人实在让她火大,她一刻也装不下去了。
构穗傻乎乎道:“你在说什么啊?陈月。”
和构穗的迟钝和难以置信不同,问槐一下就意识到了危险。
当前的情况,他功力全失,等于是个凡人。银龙姬也不愿缓缓图之,一心想在此时把他占为己有。也就是说,他们要赤手空拳地应对一次奇袭,在军事领域来说,这是不可能会赢的战役。
“我知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意重,这正合我的意。我坦白告诉你,我乃银龙姬敖月,办这次宝会是为了挑男人。构穗,我现在许诺你一百件法宝,把你的男人让给我。”
和问槐早知晓敖月的真实面目不同,一无所知的构穗第一次直面真实贪婪的银龙姬敖月,想到不久前两人还似朋友般愉快地聊天,相约同游,构穗心里极为难过。
“陈月,我把你当朋友!”
“朋友?呵,我银龙姬不需要女人做朋友。何况,我和你才认识多久啊?把我当朋友,你以为我会相信?虚情假意!”
敖星把一件薄衫披在银龙姬肩头,从后面环抱她。
“宫主,小心着凉。”他简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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