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这时候正穿上一件白色的衬衫,听到顾遇的话,手指停在了衬衫扣子上。她转过头,挑起那对粗壮的眉毛,特别惊讶地看着他,那双眼好似在说:你有病啊?
但她没骂出口,只是提醒他:远洋后天就回来了。
他们两个一个有女朋友,一个有男朋友,这一晚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男女朋友出差,为了满足各自的生理所需,俗称:炮友。
她穿上衬衫,从衬衫后拨出自己的长发,养了许多年的长发垂落在后背,他抬手,穿过她的黑发,握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你不想留,那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简安从他的魔爪中拯救出自己的长发,穿上了黑色休闲裤,我乘公交回去。
顾遇皱起了眉:公交站离这有多远,你还得走过去。
还行吧。简安说,你送我回去,一来一去要多少时间?我走过去也要不了多久,当锻炼身体了。她惆怅地捏了一把肚上的肥肉,最近又胖了。
顾遇还是拧紧眉,沉声道:你一个女人,这么晚走在路上不安全。
安啦,简安随意地说,自嘲道,咱们这儿治安不错的,再说我这副尊容,谁看得上我呀?
顾遇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简安都爱这样贬低自己。
她一再拒绝,顾遇便有些恼意:你的样子怎么了?老子刚刚还被你骑,你这话说得好像老子有什么特殊癖好似的。
简安懒懒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起来,拿起自己的单肩背包,朝顾遇挥了挥手:咱俩不过是单纯的床上关系而已,跟癖好啥的没关系哈。放心吧,我一个人回去,不会有事的。
她坚持一个人回家,不要他送,顾遇没办法,只能无奈地目送她离开。
她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和他做,做完就走人,也不考虑他的感受,只留下他一个人。搞得他好像是鸭子似的,可鸭子好歹有钱收,他有什么?
有个屁。
门外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现在,家里中只剩下顾遇一个人。按理说,这时候他终于有空欣赏窗边的夜景,可他心头一阵烦闷,哪里来的心情看夜景。
他抬起手臂,搁在额头,闭上眼睛,胸口沉稳地起伏,也不知此时在想些什么。
简安离开顾遇的家,一个人背着包,独自行走在夜晚的道路上。
此时虽已经来到春天的末尾,可这夜还是带着春天的寒意。她裹紧身上的风衣,走了好一段路,才走到了她要乘坐的那路公交车的车站。
她怕冷,冻得坐在公交车站的公共椅子上搓着手,呵着气,等着晚班公交车的到来。
她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才闻到了身上冒出来的一股味道,她抽动鼻尖,仔细分辨身上的味道,想到那是顾遇喜欢的香水味,不由得伸出头,发出干呕的声音:呕!
顾遇这个骚货!她恨恨地想。
顾遇喜欢香水,每次和他做完,她必定沾染一身的香水味,每次和他做完回家,还得拖着疲倦之躯洗一次澡,洗干净身上的味道。
她心里暗骂顾遇,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从风衣口袋中掏出手机,翻看起有什么好玩的新闻。打开手机看到推送栏,她才看到她的男朋友有给她发来消息。
宝宝,后天我们去吃法餐?
宝宝是宋远洋唤她的昵称,有时候表示亲昵,就这么叫她。这个昵称每次都能把简安肉麻死,她抗议了好几次,可惜没有效果。
宋远洋在微信里报了餐厅的名字,简安听说过,价格出了名的贵,至于味道,众说纷纭。以简安的收入,她也没想过去那里吃饭,没想到宋远洋会和她约那里。
那边很贵吧?她回道。
她这么晚回微信,宋远洋也没怀疑她什么,只是回道。
最近谈成了大单子,请我的宝宝大吃一顿。
宝宝两个字已经足够肉麻,再加上我的,干呕过一次的简安差点又吐一次。
她心里憋闷,苦着脸,沉沉地叹气。
在简安看来,宋远洋为人忠厚,并不适合进入生意场。宋远洋的母亲也让简安劝过,说他原本有份稳定的工作,工资待遇都不错,何必去吃苦?简安试着委婉地劝说,结果没想到宋远洋会说:我要是能挣到许多的钱,不就能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简安当时就无言以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别误会,她不是感动,而是郁闷。
未来?她什么时候向他要过一个未来?
他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之间会有未来?
但宋远洋说这话时满脸洋溢着笑容,看得简安都不舍得打击他的自信心。
宋远洋说出那话以后,她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和他说分手,可又舍不得他的脸和他那口性感有磁性的播音腔,于是只好暂时忍耐下分手的念头。
宋远洋的性子,简安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何况细究起来,现在是她对不起他。
以她和顾遇的关系来看,宋远洋的头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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