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凌乱中显得像网络上有人求之不得的蓬散发质。
他有些没睡醒,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翻身找到水果味的唇膏,随意一涂,起身踩着拖鞋要去客厅找水喝。
“咔嚓——”
薛霈一怔,下意识反应是家里进了贼,脚步顿了半秒,转念又想这个地段的私宅要是能进贼,怎么都不太可能。
阴天,拉着纱帘的客厅里,光线昏暗,薛霈迷离恍惚地瞧见有个高大身影。
“……”
好像是在做梦。
薛霈立在原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上挑的眼尾成了更夸张的角度。
他几乎是蹭掉了拖鞋,夸张地跑过去,咚咚的地板闷响显得暧昧。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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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霈往前一拥,不带缓冲地袭来,而陆莱恩伸手接过了他,身高差依旧是高着半个脑袋。
“你回来了。”
薛霈仰脸,对上一双漆黑又深邃的眸子,接着听到充满磁性的嗓音,“嗯。”
陆莱恩的目光往下,不自然地落在那双柔润的唇,泛着水光,比窗外的雨水更潮更润。
“佩佩。”
陆莱恩将薛霈拥得更用力,语气却那般温柔,藏着一万分的克制,“我回来了。”
窗外的雨水不停歇。
浴室的方向传来花洒声,薛霈在衣柜翻出一套衣服,深色系的睡衣,尺码比他的大,泛着好闻的洗涤香气。
新换的洗衣留香是山茶花味的。
薛霈很喜欢这个味道,以前用的雪松偏清冷淡香,近来不知为何更喜欢浓郁的味儿,山茶花就刚刚好,但他不清楚哥哥喜不喜欢。
他一犹豫起来就会变得很自我拧巴。
浴室里的水声终止,穿着浴袍的陆莱恩走出来,头发半湿,滴着水珠,边擦着头发边停在房门口,瞧着薛霈像个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小动物。
陆莱恩偏头看了会儿,喉结滚动,眼眸也暗涩了些,走进去的脚步变得很小声。
身影靠近。
薛霈一晃眼看清来人,像通上电的小机器,反应略大地起了身,赶紧要去找吹风筒:“我给你吹头发。”
见薛霈忙里忙外的,半跪在床上,伸长手臂去够床头柜上的吹风机,陆莱恩好笑着靠近,自个儿拿了起来,插上电,静音模式下的风不怎么发出声音。
“我说了要给你吹,”薛霈非得靠近,逼得陆莱恩把吹风机给了他,往床沿拍了拍,“你坐这里。”
陆莱恩听话地照做了。
薛霈就在他身后,蜷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手上握着冰冷的机器,吹出热风,拱在眼前的哥哥的后脑勺。
他没忍住哼哼:“你为什么骗我,不让我去机场接你?”
陆莱恩:“不叫哥哥。”
薛霈现在会耍起了脾气,不直面回答这话,继续吹头发,纤细漂亮的手指擦过头发,不像他的那么细软,哥哥的头发是浓密厚实的,有着沉稳的力量。
身上散发的沐浴清香,发丝间飘逸的洗发水,全都是薛霈喜欢用的味道。
他很满足也很喜欢,嗅了两下,感觉头发干了不少,不自觉把下巴抵往身前的肩膀:“哥哥。”
陆莱恩不甚明显地僵了一下。
薛霈却浑然不觉,行为亲昵,在兄弟的范畴内不算敏感,毕竟小时候的他经常这么干:“那我现在这样叫你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回来多久,什么时候回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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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莱恩再次感受到有人黏着的滋味,在如今的陆家,乃至是伦敦的熟人圈,外人靠近他半步,都要私下说他冻得人冷。
而当下,稍微偏过脸颊,入眼是薛霈密长卷翘的睫毛,这样都还嫌不够近,分明是他喜欢被这人黏着。
只不过小时候可以捧着脸,亲一亲眼泪,现在不一样,佩佩早已不是个爱哭鼻子的小朋友了。
薛霈见他不说话,催促道:“怎么不理我?”
“没。”
陆莱恩转过脸,看到了那套睡衣,心中的波动有了语气上的涟漪
喃風
,“暂时还不确定。”
薛霈闷闷地“哦”了一声。
“不过,”陆莱恩卖起了关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太快回去。”
薛霈惊喜地勾他脖子:“真的?”
“真的。”
“那你今晚要住我这儿吗……”
陆莱恩带着抱歉的口吻:“有些事情要忙,要去一趟存熙家,会忙到很晚。”
薛霈了然地点了点头,不用想也是豪门圈子的那些事,而他被保护得很好,如今再有烦恼也都是小事,格外懂事地说:“那哥去找存熙哥,等你有空再找我吧。”
“明天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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