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给女仆睡的;
大户人家的陪床丫头,并不属于哪一方文明独有,贵族嘛,谁不会享受?
只是博格毕竟是男孩,不适合睡女仆床铺。
另外就是,因为卡伦和尤妮丝之间的关系,艾伦家族也不适合给卡伦安排贴身女仆,除非卡伦亲自提出来。
维恩遵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看起来很平等,但真要平等的话,私生子的故事就不会茫茫多了。
“很有天赋的小家伙。”阿尔弗雷德对他笑道。
“谢谢您的夸奖。”博格向阿尔弗雷德鞠躬。
卡伦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水,道:“我看过他的资料,他属于旁系中的旁系了。”
“哦?”阿尔弗雷德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博格主动解释道,“我的父亲姓艾伦,但我的母亲是一名妓女,我的父亲在艾伦家族里本身就很边缘,据我母亲说,父亲原本是公寓的保安队长,后来因赌博欠了很多钱,被债主逼得跳河逃跑结果淹死了。
母亲当时和父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父亲只是她的一位顾客,只不过那段时间母亲怀了孕,当时母亲并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母亲本打算打掉我,但因为母亲之前已经打过好几次胎了,诊所医生告诉母亲如果再把我打掉,那母亲以后就再也怀不了孕。
母亲这才选择把我生了下来,我在十岁之前,都是在妓院里长大的,妓院老板说我长得不错,再长大一些就可以去接客了。
但我运气好,小时候母亲曾骂过我是艾伦家的野种,我记住了这句话。
两年前,一位来妓院的客人说艾伦家正在举行十年一次的年轻家族子弟测试。
我就偷了一个客人的钱包,买车票坐火车自己来到了约克城参加了测试,结果我被选中了,感谢始祖保佑,感谢伟大的艾伦家族。”
单纯从世俗财富角度而言,艾伦家已经发家几百年了,人丁肯定是兴旺的,相较而言,茵默莱斯家的人丁就一直很单薄。
但前者也就不可能像茵默莱斯家那样拥有这么好的家庭氛围了,很多人虽然都姓“艾伦”,但关系上其实就是陌生人。
只不过大部分“艾伦”家的人,都能依靠艾伦家族庞大的世俗财富最差也能谋一个差事,至于其他的,就别想主家会管你多少了。
就比如博格的那位赌鬼父亲,他是不可能从艾伦主家获得什么财富支持的,欠债依旧会被追债,最后溺死,主家根本不会搭理这件事。
但这个少年抓住了机会;
艾伦主家的测试,相当于是每隔一段时间给姓“艾伦”的年轻人进行筛选,主要探查的是他们体内的血脉浓度。
在主家都如此稀薄的前提下,旁系和旁系的旁系想能出“返祖”的个例,实在是太难了。
但艾伦家纯粹是被拉斐尔家族逼迫得赶鸭子上架,再加上家族实力肉眼可见的滑落真的是导致家族出现了“生死危机”,不得不把渔网撒得很广。
所以,每“十年”一次的测试,在外界看来,像是全维恩的“艾伦”人回主家去祭祖,报纸也会帮忙宣传这是艾伦家族凝聚力和家族文化的体现。
这不禁让卡伦联想到了上辈子自己那边的祭祖活动,散落各地的同姓人回归。
“那你的母亲现在呢?”阿尔弗雷德问道。
“母亲得到了家族的补助,现在拥有一套房以及每个月的家族津贴,我能生活在艾伦庄园里,得到家族的重点培养。
现在更是有机会被派遣来伺候少爷。”
说这些话时,博格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卡伦也笑了,伸手;
博格主动走到卡伦面前,让卡伦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阿尔弗雷德,这样的少年,长大后,要么就是家里的良驹,要么,就是反噬家族的白眼狼。”
哪怕是听到这个话,博格也依旧在笑着,神情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变化。
卡伦又休息了一会儿,
博格提醒道:
“少爷,您下午要和尤妮丝小姐一起骑马。”
“哦,是了,差点忘了。”
“我帮您拿衣服。”博格说道。
“不用了,就这样去,又不是专门去练马术的,只是散步。”
卡伦来到了一楼,两匹马,一匹白色一匹枣红色,已经被两名马夫牵着侯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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