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原本坐在地上的那群人,马上起身,高举起了玫瑰,脸上露出了悲怆之色。
那一束束白玫瑰,举得很整齐,也觉得很熟练,像是排练过一样。
同时,旁边车上下来了不少拿着照相机的记者,当灵车开始卸尸体时,他们开始不停地拍照。
“让让!让让!”
“让让!让让!”
梅森叔叔大声喊着,但没有什么用。
“白玫瑰们”,簇拥在每个前进的担架车旁,在哭泣,在哀悼,同时,每一辆进去的担架车遗体上,都被摆满了白玫瑰。
在罗恩的帮助下,所有担架车以及遗体,都被推了进去。
记者们还想进来,
但被温妮姑妈与玛丽婶婶出来制止:
“遗体需要整理,明日才是哀悼会,谢谢,请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这时,路边一辆车里坐着的《罗佳日报》总编胡米尔吩咐旁边人道:
“不要让他们傻乎乎地进去抓拍尸体,他们难道想拍跳楼死后的血淋淋效果么,该死,那样子放在报纸上根本就无法激发出民众的愤怒,民众只会觉得恶心与反胃。
让那些记者都先回来,拍静坐者就好。
等遗容整理完了,变得正常了,再在哀悼会上拍,这样才能显得平静,读者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后,才能在这种照片里激发出愤怒的情绪,懂么!”
……
走入客厅;
梅森叔叔气得直接将帽子摔在了地上,
“疯了疯了,外面那群拿着白玫瑰的傻子,竟然来得比我们灵车更快!”
温妮姑妈说道:“市长竞选者福德办公室秘书来电话询问,问我们何时能整理好遗容,他要来瞻仰,我说了明天。
另外,各家报纸也预约了哀悼会的瞻仰,说要派记者来出席;
各个大区的工会的代表,以及市政府的一些官员办公室,甚至还有一些罗佳市的明星名流,他们的助理也打来了电话询问何时可以瞻仰逝者。”
玛丽婶婶说道:“梅森,我觉得这个单子,好像有问题。”
“滚!滚!滚!”
本就情绪濒临失控的梅森叔叔直接大叫起来,
然后蹲在了地上,
开始哭泣。
莫莉女士凑到阿福身边,小声问道:
“梅森先生这是怎么了?”
阿福小声回答道:“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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