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回家属院,路上碰到人还想借钱,结果所有?人都?不肯借给他们。
回到三楼,他们发?现自己没有?炉子和锅灶,晚饭咋整?
这在城里过日子咋这么难的?
陈父就让陈母和张菊英去跟林姝借,结果人家锁着门不在家。
他们又下去敲其他房间的门,原本还有?个小庄呢,结果也都?锁着门……
陈父气得要?死。
没辙儿三人只能饿着肚子回屋早点休息。
半夜三人饿醒起来直灌凉水。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等前?面大院儿的食堂开?了,他们就拿了钱和粮票去买馒头打热水。
而林姝正和婆婆带着方姥娘和俩崽儿在附近旅游呢。
初冬时分,虽然?温度有?些低,但?是天高云淡,空气冷冽清新,山上层林尽染,红色、金黄、黄色、黄绿,各种颜色层层叠叠,浓墨重?彩,在薄阳蓝天下煞是好看。
不只是林姝和方荻花,即便方姥娘和盼盼甜甜都?感受到了什么叫心旷神怡。
盼盼和甜甜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黄黄红红的枫树、银杏,便四处捡树叶子和果子,用自己的书包装了一书包,要?拿回去给家里人看。
方姥娘:“哎呀,活这么大年纪,我第一次知道闲着是啥滋味儿。”
年轻时候愁吃愁穿,担心男人在外面安不安全?,犯愁孩子能不能养活,后来家里略好写,有?房有?地又担心别人来抢、官兵来勒索,再后来……
反正这辈子那?颗心就没踏踏实实放在肚子里过。
今儿呀竟然?还享受到了一把旅游的快乐。
“花儿,老话儿说得好啊,这人啊你就得活着,只要?你活得久啊啥新闻你都?见着了,啥仇人都?熬死了,哈哈。”
方荻花还没她那?么洒脱,悄悄问?林姝:“燕明爹娘,没事儿吧?”
林姝笑道:“娘,咱们且放松玩儿,他们没大事儿,但?是肯定过得不舒坦就是。”
她已经拜托袁立军看着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只要?不让陈父他们去军区闹腾,那?就没什么事儿。
在革委会这边家属院她还是有?点薄面的,到时候很容易解释清楚,也不会让人看了笑话去。
如果是她自己家,她倒是不怕人笑话,可?陈燕明……为了不影响他以后娶媳妇,林姝觉得尽量不闹大,当然?让她委曲求全?伺候那?三人,做梦呢。
她领着老人孩子出来玩儿,还雇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累了就上去坐着。
时候不早,她就领他们去住招待所。
这边靠着省军区,就直接住省军区招待所。
她不是还欠着几位老首长的传记么,最近就计划挨个拜访做记录然?后给人写传记呢。
林姝忙写传记,方荻花负责带着老娘和孙子孙女玩儿,打算晚上再回家。
而陈父三人这天出去溜达一下,主?要?是想去祁州郊区大队偷摸买点粗粮。
这粮票在城里兑换的粮食,四成细粮六成粗粮,他们想都?买粗粮,这样吃得久。
结果粮食哪里是那?么好买的?
他们不但?没买着,还被人骗了五块钱!
这一下子手上的钱更少了!
傍晚时分三人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陈父都?觉得是不是听袁立军的先回家去,等老三回来再过来?
袁立军答应他们,可?以垫付回去的火车票,等陈燕明回来的时候他会跟陈燕明讲,让他回家接老人。
陈父还托他到时候给自己发?电报,袁立军也答应了的。
陈父唉声叹气,对陈母道:“要?不,咱们先回去?”
陈母就一边抹泪儿一边骂三狗儿个丧良心的,“他那?些战友一个个不是好玩意儿,竟然?不管咱们。”
正来气呢,一个老婆子鬼鬼祟祟地靠近他们,小声问?道:“你们是八号院儿陈燕明的爹娘啊?”
陈母认出她来,这几天他们出来转悠就能看到这个老婆子,只是对方从来不主?动和他们说话,没想到这会儿凑上来了。
这是想看他们笑话还是怎么的?
陈母没好气道:“对呀,你要?借钱给我们呀?”
黄母往旁边瞅瞅,天冷了,一黑天外面就没什么人,自然?也没人留意她。
她点点头:“嗯,我能借点。”
陈母本以为对方和李老太那?些人一样都?是表面热情?,实际瞧不起他们,压根儿不会借钱,所以故意恶声恶气迁怒,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借?
黄母也是一口怨气堵着好些日子都?不散,就盼着陆绍棠倒个霉啥的。
原本她寻思你整天开?个吉普车出去执行别人不知道的任务,保不齐哪天就倒霉翻车或者受伤啥的,让你也遭遭报应,可?陆绍棠出来进去,工作忙碌得很,却就是没倒霉,给她憋屈得够呛。
她一开?始还没这么怨恨,毕竟就几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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