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可以爱的那么深,实在很美妙。——《挪威的森林》
前一晚折腾得实在有些过分,导致第二天傅星玫起床时腰酸背痛,拖着酸软的身子去洗漱时还不忘把某个不知轻重的男人暗暗骂了数十遍。
男人果然不能长时间不开荤,害人又害己,傅星玫叼着牙刷抬头看向镜子里嵌上了两只熊猫眼的自己,暗暗叹了口气。
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挪到餐厅,便见时疏正在料理台前忙碌着,阳光透过窗照到屋内,打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让傅星玫忽然觉得好像一切静止在了遇见他的第一天,哪怕那时两人相见的场景,并非是那么值得忆起的事。
他始终都没变,可她呢。
垂眸沉思时,便见眼前原本光亮的木地板覆上了一层阴影,让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眉目疏朗,气质清隽,哪怕仅仅只是瞧着他在厨房洗手羹汤也是一种享受。
“在想什么?看你发了好一会呆了,”时疏开口,没有刨根问底的语气,轻描淡写地仿若是询问她“要不要去吃饭”这么简单。
他向来是极在意着她的感受的,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摇了摇头,傅星玫笑了笑,随意找了个借口然后小声开口,嗓音还有些微微的哑:“没事,有点饿了。”
“正巧,早饭已经做好了,是你最喜欢的白粥和面包,”时疏牵起她的手将她领到餐桌旁,拉出餐凳看她坐下后转去了她的对面,一时间屋内一片静谧,只有白瓷勺因搅拌粥而时不时撞击碗底的声音。
勺子舀起一口白粥,还未放进嘴里,傅星玫忽地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拿着勺子的手不住打着颤。于是勺子被她下意识丢在碗里,清脆的一声“铛”激起碗中的粥,连带着溅出了些许,在桌面上白得刺眼,而她捂住嘴,在时疏惊异担忧的目光中奔向洗手间的方向,伴随着剧烈的呕吐声,让时疏的心也跟着空了一片。
她起得晚,还没来得及吃早餐,胃里一片空空荡荡,除了酸水根本呕不出其他残秽物,时疏紧跟在她身后,抬手抽出几张卫生纸,待她缓过气后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唇角的酸液,那双垂下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而她靠在他怀里,脆弱地像一个瓷娃娃。
已经拖不下去了,时疏无力地闭上眼,傅星玫的躯体化严重的速度远超他的预期,必须尽快治疗。
原本订好的第二天的机票被时疏临时改签到了当天晚上,在哄着看她勉强喝下去半碗粥后,时疏带着傅星玫出了门。
这是傅星玫第二次来到曹村,一路上时疏将车开得慢而稳,给她留足了休整的时间,于是当车停在那扇熟悉的大门前时,傅星玫也尽力调整好了状态,跟在时疏身后走进了那个被爬山虎攀附着的大门中。
院内光景未变,只是初见时的满墙碧绿此时被枯黄代替,多了些苍凉感。秋日的暖阳照在那只摇着尾巴打着盹的小狗身上,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它警觉地睁开眼,见到傅星玫的一瞬间小小吠了一声,而后撒欢儿一般地扑向她,而徐老闻声推开门,见是他们两人笑了笑,只是开口:“阿黄很亲你啊,见到别人可是止不住地叫呢,搞得都没人敢来我家了。哎,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你们走的时候这个小家伙还自己跳上了车非要跟你们一起走呢。”
“徐老见笑了,我也很喜欢阿黄,”傅星玫弯了眉眼,揉了揉阿黄的小狗头,随即被狠狠舔了一脸口水。眼见时疏跟着徐老进了屋,那小家伙却还赖在她怀里不走,傅星玫一狠心,直接抱着它走了进去。
她总觉得动物是有灵性的,若说上次阿黄是足够黏人但却有分寸,这次却连分寸也不要了,在另外两人聊天时直接上爪扒住她的外套,且时不时地舔舔她的手,似是安抚。
她的情绪,它能察觉到。
傅星玫本只想做个看客,却未想到他们话锋一转,转到了自己身上,她看到徐老看向自己,眼神一如既往地温和:“我记得上次这个小丫头没跟进来,是吧?”
“啊”傅星玫怔了怔,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时疏应道:“对,毕竟身份不一样,情况也就不一样了。”
“哦?”徐老八卦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惹得傅星玫忍不住红了脸。
“这是追到手了?”
“承您吉言,追到手了,”时疏抬手揉了揉她越来越低的小脑袋,失笑:“别看是个小丫头,还挺难追。”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徐老嗔了他一眼:“人家是女孩子,多花点心思力气追怎么啦,星玫这小丫头也不差,能和她在一起是你的福气。”
这话是不是反了?傅星玫目瞪口呆,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徐老继续开口:“就是吧,没有上次这么开朗了。”
老人家一语中的,倒是让傅星玫不知该如何应答,阿黄似乎察觉到了她低沉的情绪,原本缩在她怀里懒洋洋地任她顺着毛,这时抬头轻轻舔了舔她的手心。身边的时疏轻抿了一下唇,想了想还是道:“徐老,这次我们是前来跟您道别的,星星生了病需要出国治疗,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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