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劈头盖脸,向着前桥袭来。成璧当即以全力接下这一掌,可她的下招又随之而至。面对对方突然袭击,成璧不敢轻视,将护卫前桥的任务交给何缜和其他人,全力格挡那女子的攻势。
甫一对掌,他已知晓对方修为和武艺在自己之上,心中紧张不已。若她们联手,凭自己和何缜难有胜算,他还必须分心留意身后,生怕另一个“令主”趁自己无法脱身,去找前桥麻烦。
可对方不曾妄动。妙令主和他过了五招,收手退到一旁。络腮胡男子冷眼旁观,寥寥数招之内,已将成璧来路看透。
“碧州铜山派,空有蝉联两届武林榜首之名,弟子实力不过尔尔。”
妙令主和他相视,轻蔑一笑。
成璧有些窝火,回到前桥身边站定。在前桥看来两人打了平手,可妙令主的得意和成璧的臭脸宣告了比试结果。
妙令主佯作大度地抱拳:“得罪了,小郎。明年武林大会,还望再和铜山派讨教。”
成璧则在耳边轻声道:“她的掌法属凝云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见身份已揭晓,妙令主不含糊,主动掏出怀中铭牌展示给前桥。
“我乃凝云堂火霞旗左令主妙蔚,不知这位带着铜山派护卫出行的娘子高姓大名?”
前桥怀疑道:“你真是凝云堂的?”
妙令主再次给她展示牌子,前桥像觐坞守城官一样皱眉道:“不必给我看,我又不认得这个,谁知真的假的?我且问你,你认识施可久吗?”
妙令主一愣:“打听他做什么?”
“我奉家姊之命前来找他,在觐坞城外听闻他已去世的消息,就想去凝云堂问问。你若是凝云堂人,烦请告知。”
周围有诡异的沉默,那络腮胡也不抱着胳膊作壁上观了。妙令主冲她伸手道:“过所。”
前桥便把伪造过所交付给她,头皮一阵发麻。妙令主拿在手中,却不仔细看上面写了什么,倒是将空白处对着炉火照去。
火光透过纸背,空白处竟隐约可见几个铁划银钩,把前桥看得一愣。
这是……水印?
她随即哭笑不得。就说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差错,女皇不在过所上写随行者的名字,不是疏漏,而是为了留空白做水印吗?还是只有凝云堂会懂的记号。
就不能跟她提前说一声吗!
妙令主迅速读完藏匿的密语,又噙着笑把过所递给身后的络腮胡。
“……参见殿下。看来我们也不必赶去觐坞城了,您要去固砾吗?”
妙令主已改了称呼,显然确信了她的身份。这两人进门时曾说目的地是觐坞,没准正是肩负接引她的使命,谁知误打误撞,和她在这仓库碰上了。
女皇此举,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啊。
前桥既疲惫又无奈:“你先告诉我施可久怎样了吧,他若真死了,我就不找他了,麻烦你再派个靠谱的地陪给我,我还急着去下一站呢。”
妙令主干笑两声,和一旁的络腮胡打了几个难以看懂的眼色。
“嗯……不如上去细说?蜗居在这仓库中,也太委屈您。”
前桥犹带疑虑地望向一旁的张策,妙令主见状道:“殿下要保他,在下不敢阻拦,锄奸虽奉圣命而行,您毕竟是圣上的妹妹。”可接着,她又咂摸着嘴道,“不过,他现在知道的可太多了,您身份不得外泄,不如还是将此人交给我们灭口吧。”
张策双腿一软,都快哭了:“……你们聊天,也不是我想打听的啊!”
蒙面女也愣愣重复道:“圣上的妹妹……公主?你是公主殿下?”
妙令主看着手下,知道“灭口”之言已进行不下去,挑眉道:“此地不是谈话处,还请殿下移驾楼上。阿廖,你也和众姊妹兄弟好好歇歇。”
——
3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与凝云堂之人碰上也绝非巧合。
“这两年来,凝云堂火霞旗都在为圣上暗派,以觐坞为中心,执行锄奸任务。”楼上包厢中,妙令主解释道,“在殿下碰上那伙人前,我的手下已经跟了一日两夜。本想趁夜在旅馆动手,却遇见隔壁的你们,不知是敌是友,这才按兵不动。”
“原来如此。不瞒你说,我也以为你们是奸细的援军来着。”
原来两边就这么猜忌着不肯动手,直到阿廖看到兴国奸细加快步伐,生怕他们逃脱,这才下了杀手。
妙令主又道:“殿下为何不在觐坞城等着?就算要打听施可久的消息,也该在城内打听,擅自东行,难免危险。这次是碰到阿廖,若是别人,光是那林子您都走出不去。”
她来不及休息就跑去固砾,还不是因为那个水印?凭借假过所根本进不去觐坞城,现在反倒指责她乱走了。
前桥听出妙令主虽用敬语,语气却始终带着轻蔑,总像是教她做事那般。本来就对今日一番折腾有怨言,也不肯好脾气应对了。
“是你们来晚了吧?我出发前皇姊说,施可久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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