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们这其实是自己的主意,眼珠子一转,起身道:“诸位!是我吕某人眼拙,没发现谢尘缘竟是这样一个弄虚作假之辈,吕某羞矣,纯阳派羞矣!为给诸位一个说法,今日,我吕某就在此处将这个败坏门派声誉、不守江湖规矩的逆徒废去武功、逐出师门!还请诸位见证!”
“掌门,掌门不可啊!”一旁的谢于舯阻拦道。
“难道谢长老也想离开纯阳派?”吕飞骑威胁道。谢于舯这才算明白了何为兔死狗烹,他挪开了身,亲眼看着吕飞骑飞上小金台,将他昏迷之中的孙子给废了武功扔到台下,被众人拳打脚踢一番解了恨后,又派弟子将他远远送下了山。
笑话看够后,便到了云鹤派若水和马帮岑苔的终局之战,无人在意再次轮空的师祁芸,众人眼里,她这等靠耍滑头才能赢的人根本不是若水和岑苔的对手,魁首必然是这二人里的一位。
高手过招话都不多,出手便打,招招击在要害处。
若水手持长剑对阵岑苔,剑打棍虽然吃亏,但也要看谁在使。若水十岁入云鹤派,十三学会杀莲剑法,十五在杀莲剑法的基础上自创出一套剑法名“上善若水”,直至今时今日,她的剑法也已经修炼得出神入化所向披靡。她三日前去请教剑圣,得胜而归,此次来参加小金台,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同有剑仙之称的玉琳琅过过招,若能打败玉琳琅,那她便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剑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玉琳琅没参加此次的比试。
二人打了三百回合,从黄昏打到日落,小金台四周点上了篝火,暗黄的火光下,二人身影翻飞,还在对战。
“不愧是云鹤派的掌印门徒,竟能和我家少帮主不分上下!”马帮人员啧啧称赞。
别派弟子笑他道:“哪是不分上下,还瞧不出来么?你家少帮主快输了!”
若水一剑斩来,岑苔抬棍横挡。
啤咔——!
柔性极佳的白蜡杆在岑苔手中折成两段。
余光里,黑夫人的那顶红色轿子缓缓抬近了小金台。岑苔心神一凛,扔掉断棍,以拳为器,冲上去同若水对打。
若水冷静应对,一剑刺出,见少年不躲,她连忙收剑,未击出的剑气砍在身后篝火上,燃烧中的木堆当即一分两半,火花如流星一般溅落在四周。
岑苔还在迎上来,不像比试,倒像求死。若水不明就里,收剑躲她。
轿子里传来柔媚女声:“打不过就早些认输,她日勤加练习,迟早会有赶上的一天。”
岑苔不听,双拳作势抵进,却将身上的死穴全都亮给对方。若水不明白她突然发什么疯,收剑入鞘,以剑鞘顶端点住她的穴道使她不能动弹。然而眨眼间的功夫,岑苔的身子竟微微地抖动起来,她在用内力硬冲穴道!不想活了么?!
“回来!”轿中传来清呵。
岑苔充耳不闻,还在试图强行冲破穴道,嘴角逐渐淌出血来。
帘子被撩开,黑夫人从轿中下来,二十六七的模样,一身黑纱,身姿窈窕,虽然眼下冷着一张脸,却魅色不减。想来是因为面相生得太过温柔慈善,所以尽管是在柳眉倒竖的生着气,依然还是给人一股温婉娴静、柔情似水的感觉,也难怪当年江湖中有好几派的掌门同时追求于她。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岑苔无动于衷。
黑夫人冷笑:“既然你想死,那就死远点儿,别死在我眼前,晦气!”说罢乘轿而归,不再规劝。
“少帮主,少帮主使不得!不就是输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咱好歹还是个第二啊!我们先回去再说……”马帮的人把岑苔扶了下去。
望着来而复去的轿子,岑苔心中惆怅,是啊,不就是输了么,输给若水她心服口服,但输给裘远兆,她一千一万个不服!
此事告一段落,武判笑呵呵走上台,对众人道:“既然如此,那本次小金台的魁首就是云鹤派的若水姑娘了。”
“哎哎哎!我还没比呢!”
轮空两回、被众人遗忘的师祁芸走上台,笑着对若水行了个抱拳礼,她对武功高强的女子向来有天然的好感,眼下居然能有机会和等同于玉琳琅的高手过招,她喜出望外,摆好了架势后,就要与她比试。
若水看她一眼,转身走下了台。
“这位姐姐怎么走了?”师祁芸急到拦在她面前。
若水:“你就这么想讨打?”
“嘿嘿,不挨打,武功怎么能有长进呢?姐姐不如陪我过一招,就一招!你不想当头名了么?”师祁芸竖起一根手指求她。
“玉琳琅不来,我夺了魁首也无趣,这头名,就让给你了。”
若水从不跟武力差自己太多的人动手,师祁芸的前几场比试她也瞧了,若水看出她没学过什么正经功夫,不想胜之不武,更重要的是,她没兴趣和一个武功如此差劲的人对打,与其这样,不如不打。虚名什么的,在她眼里远没有击败一个真正的强者而来的热血沸腾令人振奋。
至此,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