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从那以后,她时刻受着折磨。
谁不怕执政官呢?怎么会有人不怕执政官呢?
可是……
可是她同样也衷心地尊敬着谢敏。
“请您……请您替我拨通执政官的号码。”姜琪咬着牙,声音打颤,鼻头沁着汗水,她道。
她像一头倔强的牛犊,明明怕得不行,还是亮出了自己的角。
情报官看了她一眼,依言拨通了通讯。
姜琪的脑袋是空白的,她还没组织好词,就听听筒那处传来执政官的声音。
“现在是什么情况?反导系统稳定了吗?”
他的声音压抑着,很凶很冷,冷得姜琪打颤。
“很,很抱歉,执政官,情况尚未稳定。我是姜琪少尉,谢长官的副官。”她磕磕绊绊。
通讯那头沉默了一阵,反问:“什么事?”
“是……是……”姜琪用力深呼吸,她闭上眼,而后,用力地说每一个字。
““零号”基地目前受到不明数据袭击,判断情况极其危险,内网有架构坍塌可能性,武装系统与防火墙全面失效,以您在“零号”留派的技术人员不足以支撑庞大的数据修复工程,请让我们接替权限,进行修复工作!”
她说完时,全场屏息凝神,落针可闻。
“好。”那凛冽的声音如是道。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迅速恢复,尽快回报,先保证反导系统的稳定。”说完,对方挂了通讯。
姜琪撞开情报官,冲进控制室,她身后的特工们鱼贯而入,迅速推开原先的人,各就各位,仪器刷新与重新启动的音效此起彼伏,指令声有条不紊。
“全员连接内网,开始防火墙重筑!”姜琪戴上耳机,连接控制室最前方的屏幕,数据流在全场特工的接驳中流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令行禁止,一步步恢复着内网的秩序。
但现实过于残酷,那迅猛的扫荡式攻击摧毁了大多数架构,内网空壳摇摇欲坠,特工们争分夺秒,终于,敌人露出破绽。
“徐里!”姜琪猛然抬头喊道,她焦急又欣喜。
徐里停下对自己组的指挥,快步赶来,看着屏幕。
“锁定信号源,启动摩罗数据组块,一组用基础解码构筑通道,二组调取全部接驳入口对比,确保万无一失,其他组继续!”徐里拨了拨耳机麦,果断下命令。
很快,无数数据表格出现在中央屏幕上,直到这时,被庞大数据流冲散的信息经过系统整合,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
所有人脸上褪去期待与欣喜,转眼变成绝望。
宛如嘲讽一般,给人迎头痛击的现实,变成一组编码,呈现在眼前。
“为什么会是「瘟疫」?!”
“怎么可能……”
“那内网岂不是没救了!”
“……”
「瘟疫」,是一种如其名的解构病毒,一旦在网络通路中传开,就会疯狂摧毁、蔓延,是目前无解的三种最恐怖的解构数据病毒之一。
细密微小的惶恐与无助弥漫开来,又在一秒被厉喝掐断。
“冷静!你们仔细看它的数据流形态!”徐里重重拍了下桌子,他声色俱厉地凝视着每一个走投无路的特工。
“它是「瘟疫」的前身,但还未发展为「瘟疫」,老大教过我们,对付「瘟疫」的前身首先是什么!”徐里再次喝道,他炯炯有神地扫过众人的脸。
“像拆房子一样,封锁通路,追踪寄宿源,拆除解构病毒的架构。”有人小声地回应道。
那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话,而他们同样知道,谢敏当时还有后半句。
——那潜藏危险,每拆一步都要仔细衡量,一旦失手则土崩瓦解,但别担心,你们能做到。
“别担心,我们能做到。”徐里斩钉截铁。
这话鼓舞了所有人。
那在内网中流窜的病毒蛮横摧毁、扫荡,又被紧咬其后的修复程序死死锁定,宛如巷战一般的激烈对抗,狭路相逢时互相撕咬,终于,比预想中更快,他们发现了端倪。
“报告!已找到寄宿源!运行数据流异常,即将开始初步锁定!”有人报告。
“寄宿源是什么形态?”徐里打起精神,问道。
“是以接入端口形态!可能附加本地编码号。”那人答。
徐里很短地走了一下神。
他相信同僚们的判断,但经验告诉他,以接入端口形态呈现的寄宿源非常少,换而言之就是独立账号,因为那需要对网络架构有着非常强的掌控力,尤其是能释放「瘟疫」,其潜藏的时间不会短。
但内网怎么可能会有潜伏编码呢?那可是“零号”的根基。
徐里将信将疑,直到屏幕上出现一个列表,第一位,是一串血红的、代表寄宿源的异常编码。
比先前更深沉的绝望与梦魇笼罩下来,遮天蔽日,压得所有人都透不过气。
他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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