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长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给她了,后来再也没见过。”
林载川很早就推测凶手可能是一个女人,而且跟赵洪才关系匪浅,杀李登义是为了给赵洪才报仇——
听到女人的这句话,沙平哲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为赵洪才处理后事的人就是李登义一案的杀人凶手!
明晃晃的线索就在眼前,沙平哲到底按捺不住,假装好奇地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女人?”
——
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两个村庄牵扯的涉案人员规模可能庞大到难以想象,尤其是桃源村,说不定每一个村民都被卷入了某个巨大阴谋之中,林载川被局里叫去开会,把这件事向上汇报给魏平良。
会议结束后,他回到办公室,“桃源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贺争道:“老沙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听他的意思是打听到了不少东西,等见面再说。”
林载川微微一点头。
过了半个多小时,负责在桃源村打探线索的一行人开车回到了市局,走进刑侦队办公室,沙平哲二话没说脱下厚重的棉大衣,往椅子上一坐,“我先说最重要的发现——”
“跟当地一个妇女打听的,一年前赵洪才那起案子,分局警方的侦查阶段基本结束以后,村长赵培昌带着人把赵洪才的尸体带走了,美其名曰村里人集体帮他处理后事,实际上是想把他扔进河水里喂鱼——但是未遂,赵洪才的尸体后来被一个女人带走了。”
这句话一出,办公室的刑警都齐刷刷地看他。
沙平哲表情遗憾地说:“不过,那个妇女说,她不认识那个女人,不是当地人,年龄看着在四十岁左右,长相也没有什么明显特点——这件事赵培昌肯定知道,说不定他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
章斐摆摆手道:“别提赵培昌了,这孙子在审讯室里大放厥词,说什么我们冲撞河神信徒,是要遭天谴的,听的想让人给他两耳刮子。从他嘴里问出一句实话,还不如在大街上走访来的快。”
贺争皱起眉道:“怪不得有些邪教组织里的人那么丧心病狂,这感觉也差不多了。”
林载川神情平静问:“其他的线索呢?”
沙平哲严肃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根据那个妇女的说法,桃源村的人,每家每户都饮用村子里的河水,但我不确定那些水是不是真的从河里打回来的。”
“——我趁她没注意,偷偷弄了一点回来。”
沙平哲从怀里摸出一个物证袋,小心翼翼拿出里面的针管,针管里装着几毫升的透明液体。
林载川把针管递给旁边的刑警,“送去物证科,让他们插队进行检验,出了检测结果第一时间送过来。”
那刑警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沙平哲继续道:“还有一件事,那个妇女跟我说,赵洪才不仅仅是不信仰河神那么简单,他甚至还想把河神‘驱逐’出去、让河神在桃源村不再存在。”
“在这不久以后,赵洪才就死了——我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内情,所以被杀人灭口了。”
贺争反应很快:“那这么说,李登义跟桃源村肯定也有关系,赵洪才的死,或许不是李登义一个人造成的。”
信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听着,手指若有若无地轻点桌面,什么话都没说。
信宿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神明一说,桃源村的怪谈听起来再诡异,也一定是一张人披着的画皮。只要是人为,就不可能天衣无缝,一定会有破绽。
信宿更加在意的是,那个从来没有在警方视野中的、把这两起案子串联到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林载川让物证科插队做了检测,凌晨之前就出了结果,而那些“河水”里究竟是什么,结果让所有人都骇然不已——
没来得及脱下实验室白大褂的检查人员道:“根据我们的水质分析结果,样本试剂里含有少量罂粟及罂粟壳粉末。”
“微量的罂粟,有缓解失眠、镇痛的作用,对上了年龄的老人来说确实有一定作用,但是毒品始终是毒品,如果人体长期摄入这种物质,仍然会产生依赖性,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样本里罂粟含量非常轻微,吗啡的浓度就更少了,像这种程度,不会对人的生活有明显影响,也不会像吸食毒品那样疯狂,但是大脑依然会对这种物质产生依赖性。”
“而且这种长时间养成的依赖是难以被察觉的,”他打了个比方,“以前有商家在麻辣烫、火锅底料里添加罂粟壳,消费者只会觉得这家店的口味比其他店里的好吃,下一次还想吃,不会意识到是被里面的罂粟影响了。”
信宿总结道:“桃源村的村民会对河水产生下意识的依赖,觉得其他的水源寡淡无味,从而对河神的存在更加深信不疑。”
检查人员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怪不得桃源村的村民每家每户都要天天喝“河神赐福”的水——
章斐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冷,“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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