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隐蔽,只要车祸导致车窗玻璃发生碎裂乃至爆炸,车内的气体恢复流通,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就算当代科技手段再发达也查不出什么。”
“当时案发之后,警察只是查了汽车的外部零件是否遭人故意损坏,没有人想到可能是汽油的问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凭空确实很难推断出这一点。”
“傅采车祸导致失血过多,还没有送到医院就已经死亡,医院恐怕没有再特意在他死后检查他身体血液中的血红蛋白含量,本来就只是轻微昏迷的量,等到尸体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再送到法医那边进行尸检,就很难再查出来了。”
如果不是孙明三主动坦白了他的作案手段,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四年前傅采真正的死因。
邵慈说,对傅采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他再也不必接触那些肮脏至极的人和事,以后都自由了。
可对于受害者而言,死亡从来不是真正的解脱——让所有有罪之人都得到惩罚,枉死的亡魂才能得以瞑目。
四年前的司法机关没能做到“真相大白”,如今在邵慈的玉石俱焚下,浮岫市局做到了。
信宿听了他的这段话也没有太大反应,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载川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轻声问:“困了吗?”
信宿“啊”一声,慢半拍回过头来,若无其事道,“嗯、有一点。”
信宿现在脑子里都是那两枚戒指。
“求婚”。
这对信宿来说一直是一个非常虚无缥缈的词。
但看到戒指的时候,信宿恍然发现林载川是想这样做的,他说不定已经在谋划这件事了——就像在初见以后,谋划着让信宿对他动心一样。
信宿从来没有想过,会跟谁建立一段“事实婚姻”。
那种沉甸甸的束缚感简直让他想想就觉得喘不过气。
……可如果对方是林载川,他被扼住喉咙也并不想拒绝。
信宿的城府向来深的能藏住一个大海沟,现在却被两枚轻伶伶的戒指吊了起来,那张画皮似的脸上快要藏不住情绪了。
他走到林载川身边,欲盖弥彰似的小声说,“我好困,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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