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应该还没结束。
信宿打算先去订一份午餐,然后回市局。
他手指轻轻转着车钥匙环,走到地下停车场。
白天停车场的光线不太足,路人的脚步声清晰回荡,停车场内显得格外昏暗安静。
信宿走向他的汽车,开锁时车身灯光微微闪烁——不知为何,在某一瞬间,信宿莫名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像是某种危险来临的征兆。
他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走到他的svu旁边,顿了顿,抬起左手拉开车门。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毫无征兆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
信宿没来得及回头,有一只手带着面布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股刺鼻至极的难闻味道霎时间冲进鼻腔。
信宿:“………”
一枚薄刀片已经贴在他的右手指尖,只要他抬起手就能抹了身后那人大动脉,但是信宿想了想,把刀片收了回去,身体往后一倒,很配合地“晕”了过去。
一招偷袭得手,背后的男人“切”了一声,语气轻蔑道:“……条子的身手也不过如此,都是一群废物点心。”
他扶住信宿软倒下的身体,动作粗鲁扛在身上,下一秒钟动作莫名顿了一下,半晌又骂了一声道:“妈的,男人骨头这么软,抱着跟个女人似的。”
男人把信宿放进面包车的后车厢,钻进驾驶室,开着车扬长而去。
信宿只是对这种药物反应迟缓,不是完全没有反应,最开始放弃抵抗,闭着眼装昏,后面确实是晕过去了。
意识消失前,他恍恍惚惚地想:……破车里的味道好难闻。
男人一路开着车,把信宿带回他们的烂尾楼基地,进了房间里,把肩膀上的人往地上一扔,道:“条子我带回来了,现在给市局打电话,让他们准备过来换人吧。”
旁边他的同伙走到信宿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掰过信宿被有些过长的头发遮挡的脸,打量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神情狐疑道:“你小子不会绑错人了吧?”
“这小身板,”他又看了眼信宿的脸,“……这不是被放出来的鸭子吧。”
“不可能绑错!”进来那男人笃定道,“我都在公安局门口蹲上午了,进来的时候他的车直接往里面警车停车场开的,出来的时候我还看到门口那门卫跟他说话了,态度很熟——这肯定是个警察。”
男人起身道:“算了,是不是警察都无所谓了,反正就算是普通人,林载川也肯定会过来赎人,到时候把老戴换回来,咱们就直接开车走人,管他是什么东西。”
把信宿带回来的那男人绕着地上转了两圈,奇怪道:“怎么还不醒。”
另一男人道:“老三,你不会把人弄出什么毛病了吧。”
被叫做老三的人骂道:“我下手还你没数吗,换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这会儿早醒了,谁知道他怎么还不醒。”
他走到信宿面前,拧开一瓶矿泉水,直接迎头倒了下去。
“咳、咳……”
信宿鼻腔里呛了水,无意识咳嗽了起来,身体微微蜷缩起来,整个脑袋都被打湿,湿润的水珠滴滴答答沿着发丝落了下来,头发一丝一起地贴在脸颊上。
信宿鸦黑长睫微微颤动,慢慢睁开眼,看清楚身处的环境,目光从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一个一个扫过。
然后他“哈”了一声,低低笑起来,“太有意思了,我真是……好久没有见到这种场面了。”
几个男人明显没想到这条子是这个反应,被他们五花大绑押在这里,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像这种——一看智商就是知道底层阶级的小喽啰,根本不知道“阎王”的真实容貌,也完全不可能想到被他们绑来的这个男人是谁。
信宿以前没有见过他们,但是猜到了这几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十有八九是沙蝎出来的蠢货。
他稍微动了动身体,换了一个堪称优雅的坐姿,微仰起下巴,盯着他们轻声道:“我说,你们想下地狱的时候,都不先敲一敲阎王的门吗。”
这孤身一人陷入敌营、还一副傲慢到目中无人的态度,简直是让人火冒三丈,那暴脾气的“老三”当然忍不了这种嚣张至极的挑衅,两步走过去,单手把他拎了起来。
信宿本来就很瘦,骨架子都比平常人轻一些,可能稍微有点力气的男人都能把他徒手完全拎起来。
整个身体重量都坠在尼龙绳子上,尤其手腕处的皮肤被粗糙的绳子磨的很痛,信宿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老三又推了他一把道:
“你这条子是找死吗?!”
“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态,知道什么是阶下囚吗。”
“老实点,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真送你去见阎王。”
信宿往后退了几步,借着墙壁站定,轻轻往上一靠,懒得跟这几个人废话了,“不如你们现在给宣重打一个电话——问问他等会儿要见阎王的人是你们,还是我。”
听到他竟然说出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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