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小有名气的刑诉律师,自己开了一家小律所,收入很可观,而且工作时间相当自由——他有足够的经济和时间来控制、训练一个孩子。”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这个冯岩伍在19号早上8点开车驶出盛光小区,半个小时后又返回,感觉就像是特意出去送什么人的!”
“……刑事律师吗?”信宿闻言挑眉道,“相当了解法律的人,当然知道法律的漏洞在哪里,好职业。”
“别这样,信宿小同志,”章斐拍拍他,语重心长道,“跟我们市局合作的律师都是很善良、很有正义感的!”
信宿不置可否。
林载川平静道:“第二个消息呢?”
坏消息。信宿撇了下嘴巴。
贺争叹了口气:“坏消息是,案发时候的监控录像很可能从物业人员那边流出去了,我们发现有人在散播那段监控,但还好目前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只是小范围传播。”
“我们已经让网警那边同事帮忙删除视频了,但是在聊天平台上那些不太好处理,他们私底下传播我们也控制不了。”
那段监控录像刑警们都看过,其中内容是相当血腥暴力的。
“尽可能减小视频传播造成的影响。”林载川起身道,“去准备一份搜查令,通知现勘那边的同事,跟我去一趟盛光小区。”
贺争有些意外:“不通知他来市局吗?”
林载川:“冯岩伍是个职业律师,对法律相当了解,如果他真的跟何方有什么关系,意识到警方查到了他的身上,很可能会直接畏罪潜逃,提前通知,就是给他时间准备逃跑。”
贺争:“明白!”
一个半小时后,林载川直接带着搜查令去了冯岩伍的家,雷厉风行。
这个时间冯岩伍应该还在外面上班,家里没有人,技术人员打开他家的门锁,几个现勘拎着工具,带着手套脚套,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冯岩伍的家里收拾的异常干净简洁,完全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甚至地面上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找不着。
生活用品都是单人的,没有其他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处理的非常干净,连半个指纹都没有。”现勘人员摇摇头,低声道。
林载川垂眼思索片刻。
何方18号夜晚潜入盛光小区,冯岩伍19号早上开车离开,如果何方确实在冯岩伍家居住了一晚——
衣服上的血迹可以留在垃圾桶里,但是何方身体上的呢?
林载川道:“去浴室里看一下血痕检测结果。”
现勘人员点点头,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瞬间幽暗了下来,甚至带着一股阴森感。
他们走进浴室,将鲁米诺试剂喷洒在墙面、地板上。
几乎是瞬间,原本干净无暇、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无声亮起一片荧荧冰冷的蓝光。
浴室里一片悚人的寂静。
半晌,贺争小声道:“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侦查方向没有错误?”
一个现勘走过来道:“但是,现场明显已经被清理破坏过,提取不到可供检测的dna,我们没法证明这些血是属于何方的。”
林载川想了想,打开手电,单膝蹲下来,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拿起了浴室里的地漏。
有两丝乌黑柔软的短发缠绕在地漏之下,尾端连着毛囊。
现勘同事倒吸一口气,立刻走过来,小心翼翼把那两根脆弱毛发储存进物证袋里。
阴暗环境中,林载川的神情格外沉静冰冷:“从现在开始,实时监控冯岩伍的一举一动。”
“只要浴室里残留的dna信息与何方相吻合,立即就地实施抓捕。”
“明白!”
拉开窗帘,房间里登时一片大亮。
林载川最后从冯岩伍家走了出来,他正要抬步跟同事们一起走下楼梯,这时,对面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烫着时尚“羊毛卷”的中年胖阿姨探出头来,好奇地问:“哎哟,你们这是什么人啊?怎么从我邻居家门口出来了?”
他们都是便衣出门的,一眼也认不出来是警察。
林载川温和道:“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刑警,过来上门调查一下案件,打扰到您了吗?”
穿着花衬衫的胖阿姨一听他是警察,不知道怎么,一把拉着林载川的胳膊,就把他扯进了房间,转身鬼鬼祟祟关上门,然后压低嗓音道:“警察同志!你们可多查查我这个对门儿,我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有恋童癖!”
林载川眼神轻轻一动,不动声色问:“您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人经常半夜三更带小男孩儿回家,我问他,这些孩子是谁呀,”阿姨比划着道,“他就说是替委托人暂时照看家里的孩子。”
“这听起来也没什么,我知道他是大律师,有不少客户。但是我总是感觉那些小孩儿,看着都不太正常,脸上吧都呆呆的样子,一点儿不灵气。”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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