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有些话没说完,所以今天只能再麻烦你在这里坐一下了,不好意思啊。”
刑昭看到这个弱智草包就烦,冷冷道:“我在跟林队长说话。”
信宿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人,“队长,他凶我。”
林载川:“………”
审讯室这种场合,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你不是想看他知道实情后的反应吗,那就你来审吧。”
信宿有人撑腰,冲着刑昭一挑眉:“林队说了让我来审,只能委屈您捏着鼻子跟我聊一聊了。”
刑昭肩头明显起伏着,他这辈子恐怕都没被人这么戏弄过,但在林载川面前仍然冷静了下来,语气低沉平静:“你还想问什么,这次可以一次性说完了。”
“从李子媛开始、到刘静这六年时间,盛才高中有多少无辜女生被你卷进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刑昭有些荒谬地问:“你们怀疑我涉嫌强迫未成年卖淫,有什么证据?”
信宿轻描淡写道:“证据在哪里,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刑昭像是忍无可忍,终于端不住他的“体面”了,沉声道:“没做过的事当然不会有证据。贵市局难道就是这么办案的吗?一而再再而三地无凭无据地传唤、甚至到学校去找人——你们知道这对我的名誉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名誉,原来你也有那种东西啊。”
信宿盯了他两秒,忽然轻声道:“你要证据是吗。”
听到这句话,刑昭浑身血液一凉,蓦地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对面那人的气质也变得完全不同,好像突然从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变成了一条冰冷剧毒的眼镜蛇,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面对天敌时的强烈危机感。
那是刑昭自从加入“沙蝎”之后,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衣冠禽兽,这个词形容你都完全不够格啊。”
信宿端起手边一沓a4纸,那几乎是足足手掌宽的一大摞审讯笔录——是昨天晚上信宿离开市局后,林载川带着其他刑警连夜审出来的所有口供。
信宿把“证据”抱到刑昭的面前,拍了拍手,眉眼间带着温温笑意,但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彻底冰冷了下来:“那就看看吧,邢校长,你要的证据——如你所愿,你忠诚的下属们对你的全部指控。”
刑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摞笔录,原地坐了足足半分钟,才缓慢伸出手去,拿过了放在最上面的一份。
看清楚纸面上内容的一瞬间,他的表情非常精彩,急剧经历了怀疑、震惊、难以置信、愤怒、慌乱的多重变化。
……他手下的人出卖了他。
竟然敢出卖他!
信宿观察着他的反应,声音淡淡道:“是不是很意想不到,这些被你视作蝼蚁的下等人,竟然胆敢在警方面前说出你的名字。”
刑昭脖颈僵硬缓慢抬起头,又看向他面前的警察。
这次,从这个刑警美丽妖异的面庞上,看到了一分图穷匕见的锋利与阴冷。
……这才是他的底色。
而上次审讯时对他的态度,只不过是猫捉耗子一样的、随心所欲的愚弄。
刑昭的手握成了拳,因为极度愤怒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剧烈颤抖着。
“上个周星期三,你们在鸢公馆组织了一场不入流的拍卖会,把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像商品一样竞价拍卖,然后在锦绣城进行了交易,那个女孩最后被客人带走了。”
信宿慢条斯理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唇角弯了弯,轻声道:“说起来,邢老板,我好像还欠你一笔钱——都说贵人多忘事,所以你应该还没有忘记钟晴是谁吧。”
直到这时,刑昭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死死地盯着信宿。
信宿含笑道:“我就是那个客人。”
刑昭的心脏彻底冷了下去。
……原来如此。
锦绣城的暴露、赵铭媛的死。
他们本来天衣无缝的“流水线”。
都是由这一场拍卖会引出来的,而信宿是点燃引线的那个人。
信宿在捅人心窝子方面的造诣永远不让人失望,继续落井下石地说,“所以说你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啊,如果不是你在明知警方盯上你的时候还要组织这一场拍卖会,说不定现在我们也抓不到你的狐狸尾巴。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了。”
“你的手下们已经交代了几乎全部犯罪经过,提供了许多证据,还有你拍摄下的一些用以威胁受害人的视频——其中似乎还有你本人的出镜表演。”信宿用食指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直视着刑昭,“邢校长,你是打算体面地认罪,还是我用一点不体面的办法让你说实话?”
刑昭的脸色几乎是死灰般的白,一双眼珠鹰隼般阴冷地盯着信宿。
他是一个犯罪组织的首领,手里甚至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命案,沉下脸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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