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说错吗?她那眼珠子都快掉在那羞耻的石雕上了,还不是下流胚子?”白猸双手抱胸一脸鄙夷相。
沉泽霖看去,也是觉得那怪石雕确实生动,就跟真的一样,但口里却反驳她道:“这是上苍的神工鬼斧,给懂欣赏的人看自会看到美,给不懂欣赏的人看只会觉得那是下流。”
“呸!装什么装!”
白猸调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们。
合欢同沉泽霖一起上了画舫,那舫身宽阔,上下两层,样式华美,似乎是黄金打造,像极了水上楼阁。
窗子上飘着缥色的帘子,一股香风扑面,有种“缥色动风香”的美感。飞檐翘角,上立祥云,船檐四角各悬一盏琉璃灯,随风摇曳着。如此画栋飞云,恐怕也只有这僚王敢用了。
他们一踏上船,这船居然就自己开动了起来。
走向里面,居然有好几个房间,房间里面已经备好了多套衣裳。
二人便到了不同的房间去把湿透的衣服换下。
没有红裙,却有一套白衣,正好符合平日里何清洛的品味,合欢便打算换上。
裙子坠地,却听见“咣当”一声,一颗珠子滚落了出来。
“咦?这是沉郎当初送我的定情信物!”
她这才发觉原来在祥集宫寝殿里的那件衣裳竟然就是自己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初在御清回春堂拿走我衣裙的究竟是谁?那人是否知道了当时是我在诊室里?”
合欢脑子很乱,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边下意识得看了看周围,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自己一样。
“咚咚咚!”
合欢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沉泽霖在敲门。
于是,二人来到船头欣赏两岸的风景。
那两岸的峭壁就像利刃一样垂下,水流也很平稳,站在船上并未觉得晃动。
合欢看着那远去的水潭,从怀里掏出了翠玉姐姐被风吹下的白沙,痴痴地看着。
沉泽霖见她这副神情,试探地问道:“你与那个‘翠玉娘娘’认识,对吗?”
合欢一惊,猛然抬起头看着他。
“我当时看你们的反应和对话,就猜到一二。”
“你也看到了,翠玉是个妖怪,你不害怕吗?”合欢不答却反问。
“虽然孔老夫子曾言:‘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不可尽信鬼神之说,也不可全然不信。清洛,我不是古板之人,你大可告诉我。”
“你不怕妖怪,倒是令我很是惊讶。”
沉泽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合欢,而后平静地道:“你不怕,才是令我很是惊讶。”
合欢心中突然一慌,生怕他看出自己也是个妖怪,眨了眨眼便道:“其实……我……我只是在永佛寺的时候曾无意间接触过她的妹妹。”
“那棵……合欢树?”
合欢见他似乎是想起了玉泉湖畔那晚,于是顺着说道:“那日在玉泉湖畔,有一颗树开了满树的红花对着我诉说有一个男子套弄着……阳物,对着她……自渎,还……射了她满身,又扯了她的花瓣来擦拭阳器。”
沉泽霖一听,当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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