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并不想理何清泓,于是甩开了他的手。在她心中,本是为人真诚的何家少爷,如今看来,他是在真诚得跟你虚伪。
明明是那话儿有缺陷,却硬是把他自己说成是因为守节而保持童子之身,明明自己自卑,却硬是说自己平时很猛,明明自己是重面子,却硬是将合欢说成了小妾。
不过,她现在已经懒得想自己的名节,那体内的半截山药还没有取出,塞得她十分胀痛。
“妹妹,我帮你取出来吧。”
“不要碰我!”
合欢见他的手伸过来,立即闪躲开来。
“那你一个人怎么弄?”
她没有作答,只能趴在诊床上翘着屁股,把一条腿搭在床边,用手去触碰那断在体内的山药棒。
那棒儿几乎淹没在了菊门里,伸手摸进去,根本没有抓点可以把它拿出来。
合欢在那里抠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而且这样的姿势十分羞人,她弄了几下就面目胀红。
他刚想上前,就被她一声大喝给击退了:“不要过来!”
何清泓顿时没了主意,就这样戳在原地。
此时,外面的下人在门外喊了声:“少爷,时辰不早了,就快要进行驱邪拜祖了,老爷催你过去呢。”
眼看着时间不多,可合欢这边问题不断。他想着她本就有伤在身,况且爹爹也没打算把府里闹鬼的情况让她知道。她可以不参加,但他自己是独子,家中大事他却是绝不敢耽搁。
于是,想了又想,对药柜旁的甘御清说道:“不如先生受累把那劳什子给取出来吧。”
合欢一听,还没等甘御清作出反应,当下紧皱了皱眉,斜着眼睛怯怯地看向药柜。
可他就像没听见似的,只顾从柜里翻出药材放到药臼里。
“先生,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你我是旧相识,你的医术我是清楚的,你的为人我就更清楚了。在你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甘御清转过头来继续对合欢说道,“你也认识先生,你应该了解的。”
甘御清转身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囊袋,食指和中指从中捡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慢条斯理地说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少爷就算不向我求医问药,我与合欢姑娘相识一场,也断不会见死不救。”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我先施针为姑娘解决痹症,然后再将那山药拿出,只是过程恐怕要触碰到姑娘,不知姑娘可否介意?”
“先生救人于危难,感激都来不及,况且本少爷心胸宽广,是大量之人,怎会介意呢?”何清泓声音拉高了几分,“还没名分的小妾而已,哪怕先生想要,我双手奉上也是毫无怨言的。”
这何少爷不知在哪儿学的一套官僚贵族子弟的纨绔话术,明明没那么大度,也是绝对不肯割爱的主儿,却偏要打肿脸硬充胖子。
合欢听了之后,只觉得人类真是如此复杂,心口不一,虚与委蛇。
“我是在问合欢姑娘。”
甘御清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一脸歉意地看向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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