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泽霖本觉自己中的春药就要解了,可这临门一脚却连哑炮都没得放了。
合欢见状,又复伸其手去触碰那弓弦。可还没等摸到,眼前忽然模糊了一下,那向前探着的身子便栽倒了下去。
沉泽霖眼见她就要掉下床,双臂立马接住了她,抱在了怀里。
“姑娘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合欢枕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被硕大的肌肉包裹着,仿佛那宽厚结实的胸膛就像高大的松柏,能够抵挡一切骤雨风暴,让她这颗芳草从此有了依靠。
她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那身体的热度,犹如太阳一样照耀着她,又如烛火一样温暖着她,让她这棵花苗有了生命力。
就像花草攀附上了大树,怀抱着光明,向阳而生。
真可谓是“藤萝系甲,可春可秋。怀丁抱丙,跨凤乘猴。”
这种感觉与和抱着石楠的感觉有所不同。石楠身上没有一丝肌肉,肌肤似女子一样白净平滑,抱起来并没有一种归属的感觉。
他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男人。
如果说她和石楠是草木间的互相取暖,那她和沉泽霖便是生命的牵绊。
合欢本想就这么一直沉醉在他的怀中,但她摸了摸自己灼烧的腹部,气息奄奄地说道:“沉公子……我的毒好像更深了……”
沉泽霖这才想起合欢似乎也中了毒,便把她抱回了床上。
“姑娘似乎和我中的不是一样的毒,我自己的毒似乎倒是好办,但是姑娘你呢?”
“公子不必管我了……”
“这毒也是要阴阳交会才能解吗?”他疑惑着问道。
合欢点了点头。
“如若不然呢?”
她的目光暗淡了下去。
“我便会丢了性命……”
沉泽霖大惊,问道:“什么毒竟这么狠?”
“金蟾酥毒……”合欢又捂起了肚子。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便分开了她的玉腿,提“剑”就要刺去。
合欢见状,却立刻摆脱了他的手,合上了双腿。她神色慌张地向后挪动着,阻止他的进入。
其实,她是怕沉泽霖知道自己的过去,嫌弃自己已不是完璧之身。
想起石楠曾经让她以后也同样问问沉公子的那句“清白真的那么重要吗?”,就越发地没有自信。
沉泽霖一脸不解,怀疑着是不是自己的行为太过于直接,或者太粗暴了,但愣了一下便忽的想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
毕竟是女儿家,一定是怕污了名声。
于是乎,他郑重地说道:“虽说成婚之前不可逾矩,我也深知女儿家名节最为重要,但事出有因,今日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他日我便会禀告家中。回到渝州城,我便叁书六聘,大红花轿,风风光光地娶你为妻。”
沉泽霖目光如炬,眼神坚定,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合欢想起了玉泉湖畔那夜,他扯了一片她的花瓣擦拭着茎头,也是这般如是地说道:“这花好生奇特,竟像姑娘似的,若你是个女子,我便娶你为妻!”
同样的深情而坚定。
如今听到他当面对自己许下了誓言,合欢早已忘却了腹中的疼痛,即便此刻死了她也毫无遗憾。
于是,她眼角噙着泪花,微笑着叉开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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