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对上那人深沉的目光,那目不转睛的凝视使得她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那目光好似波澜不惊,如静谧而澄净的湖水一般,但眼底却隐隐泛着流动的光泽。长眉若柳,面如朝华,鬓若刀裁,一缕浸湿的头发微微垂下,坠着几滴水珠滑落在他修长的脖颈。
他全身已然湿透,估摸着是方才被搅动的湖水淋湿了。合欢恍惚间摸到了那雕刻着鸳鸯戏水的玉佩,原来那人正是昨晚调戏她的沉泽霖。
石楠正和那白天鹅纠缠,过了几招后,本来已经占了上风,却突然看到合欢差点摔入湖里,自己却分身乏术,又看到救她的人混乱间扯下了她的衣裳,一个分神,便被那天鹅用翅膀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好嘛,果真是有现世报。
石楠自己今早刚打了白猸一巴掌,还不到晌午,便被这“扁嘴鸭”讨还了回去。这天鹅展翅长若数米,这一下挨的,可着实还回去了几倍,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石楠似有些许怒意,一掌拍向白天鹅的脖颈。
沉泽霖低头看到了合欢春光乍泄的双峰,心中忙道非礼勿视,便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双手慌忙地摸索着合欢的衣服,想要给这姑娘穿戴整齐,却好巧不巧地摸到了合欢的肋骨。
合欢被戳了一下,口中发出了蜜一样的轻颤声。
他感觉到了指间的触碰,怕是弄疼了这姑娘,便下意识地转回头,这一回头便又一次看到了合欢的玉乳,连忙又把头转了过去,急忙解释道:“姑娘,在下无意冒犯,方才实则是不小心。”
说完,双手便又摸索着衣衫缓缓往上拉。可又好巧不巧,由于合欢的乳房饱满挺立,比肋骨处高出了不少,沉泽霖移动了一下,又摸到了合欢的一对兰胸,弹弹的好似嫩滑的豆腐一样。
“姑娘,在下真的无意冒犯……”沉泽霖又解释了一遍。
合欢竟全然没有反感,反而娇声回道:“公子无妨。”
他也确实是无心冒犯,可落在旁人眼里,就比如石楠,这巧合便像是故意一般。
只见石楠拎着被折断了脖子的白天鹅,落在了岸边,大声喝道:“放开她!”
还没等衣衫不整搂抱着的两人回过神来,石楠便已飞身过去,一把把合欢拉了到了自己的怀里。
合欢自觉自己失了态,从石楠的怀中挣脱出来,慌忙地把衣服穿戴好,又捋了捋自己鬓边的秀发,才转过身羞怯怯地瞧着眼前的公子。
沉泽霖整理了一下衣襟,向前迈了两步,俯身拱手作揖,然后说道:“在下姓沉名泽霖,是永佛寺过路的香客,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二位见谅。”
那声音浑厚而有磁性,彬彬有礼,没了昨晚的轻佻,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石楠定睛瞧了瞧这凡人,只见他身形颀长,八尺有余,面色红润,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头发用一顶玉冠束起,身着一件上好的青黑色云锦直裰,脚上蹬着绣着云龙纹的靴子,腰间挂着鸳鸯戏水的玉佩。
与石楠飘逸洒脱的气质不同,眼前这人俨然一副俊俏的贵公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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