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很多茶壶了,不过藏品不嫌多。”沈予微说着将手中的礼盒递给沈父。
相比起情绪外露的苏思琴,沈学新的情绪要隐忍许多,不过在接过紫砂壶后,他有些讶异地说:“这是紫仪居士的作品啊。”
紫仪居士是当代制壶大师,一年只做十把壶,每一把壶都是藏品级别。
“对啊,这还是我拜托馆长帮忙牵线才买到的。”
沈学新摩挲着光洁的壶身,心事重重,过了两秒才想起说:“乖女儿……”
沈予微看出沈家夫妻魂不守舍,不过她没有主动开口问。
这件事的主动权,她决定交给沈家夫妻。
沈予微合上行李箱,起身进屋,这时她才看见玄关的架子上摆着观音菩萨,进门转角处又摆着一座弥勒佛,墙壁上还挂着铜钱剑。
“爸、妈,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
苏思琴慢半拍道:“欸,好,等下吃饭,我们叫你。”
沈予微上楼后又在楼梯拐角的地方看到一面新立起来的镜子,镜子上挂着剪刀,她走近后转了转镜子,见到镜子背面上贴着黄色的符纸,上面是写错的符文。
沈予微:“……”
苏思琴确定沈予微进卧室了,才拉着沈学新,小声商议道:“你看这些东西都对她没用,是她没问题,还、还是这些东西没用啊?”
自打上次沈家夫妻有所怀疑后,他们就天天自己在网上查,或是匿名求助“高人”。
他们之所以不敢用自己的名义去请“高人”,主要还是顾及着女儿的名声,万一这事是一场误会,他们大张旗鼓的请高人来驱邪,传出去岂不是害了女儿的名声?
经过一段时间的查询,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猜测,一个是女儿中邪,一个是女儿被附身,可“女儿”在综艺里思维正常,甚至还有很多惊人的展示,这表现怎么都不像中邪和被附身,所以他们又搜到一个更可怕的原因,夺魂。
沈学新琢磨道:“要不然明天我们带她去庙里拜拜?”
苏思琴到底心细,她思量片刻后道:“微微从小不爱吃菜里有整瓣蒜的东西,待会儿吃饭时,我就让阿姨做一道有蒜的菜,如果她一声不吭吃下去了……”
“我、我们就带她去庙里,要是庙里还不行,就去请高人吧!”苏思琴坚决道,“这是为了女儿的安危,不能再顾忌名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好,行。”沈学新沉重地点点头。
晚上吃饭时,沈予微看到一碗菜里有整瓣蒜,她知道这是沈家夫妻的试探,不过她还是吃下了。
既然沈家夫妻已经有所怀疑,她其实没必要再故意遮掩。
要不然这夫妻俩估计更加睡不着,日日夜夜都要惦记着这事,没病都会生病。
沈家夫妻见状,脸色骤然一变。
苏思琴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哆嗦,她压抑着情绪道:“微、微微,明天我想去庙里拜拜,你陪妈妈去吧?”
如果女儿身上真有邪祟,或是被夺魂,庙里有那么多菩萨,总应该镇得住吧。
而且听说白云寺有得道高僧,她或许能让高僧帮看看女儿的状态。
沈予微轻快道:“好啊。”
沈家夫妻心里犯了嘀咕,难道眼前的“女儿”连庙宇都不怕吗?
第二天,沈予微跟着忐忑不安的苏思琴去了白云寺。
在庙里,沈予微很配合。
苏思琴要烧香,她就帮请香。
苏思琴要敲钟,她就帮排队。
苏思琴要去抽签,她就帮付钱解签。
然后苏思琴去请高僧,让高僧看了看她俩,然后她找借口,让沈予微出去买水。
沈予微没有多问,乖巧地出去了。
苏思琴小心翼翼地问:“大师,你看我女儿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高僧道:“我看小施主面相,是福泽深厚之人。而且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呼吸均匀绵长,说明她体质很好,无需担心。倒是女施主,您眉宇晦暗,面容憔悴,过度劳心伤神,应该多注意休息。”
苏思琴:“……”
苏思琴小心翼翼地说:“不、不是的,大师,我……我怀疑她被附身了。”
“……”这下轮到高僧沉默了,他有点想报警,或是打120。
两人相对无言,苏思琴这才知道自己求助错人,当下有些惆怅。
沈予微知道买水是借口,更知道那位高僧只是传统意义上的高僧,可以做心灵开导,但并无斩妖除魔的能力。
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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