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阿楠换了个姿势拿包,她把包拿在手里,熟悉的硌感没有出现,她心里咯噔一下,大脑立刻给出她信号戒指没在手上,她后背唰的一下出冷汗,但抱着想多了的心理,她把手伸到脸面前,本来在无名指上的,明晃晃的戒指,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
阿楠又看了看另一只手,她慌乱到自言自语:“我怎么糊涂了,戒指怎么会在另一只手上。”
她快速摸遍全身,每个口袋都翻出来看,明知不可能,但是心理作用下意识的让她做出这种动作。
直到每个口袋被她翻了好几遍,就连鞋底都抬脚看了又看,她才在慌张的肢体动作中缓过神,戒指真的丢了。
真的丢了,真的弄丢了。
阿楠着急忙慌的要回头去找,走了几步,又跑回来,得先把包放回家里,不能带着包到处乱跑。
她跑着回家。
今天夫人回来的有些晚了,阿敏站在院子前张望着来往的人。
看到夫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她伸手去迎,“夫人,别跑了,会岔气的。”
阿楠把包塞给她,急冲冲地说:“你先进去吧,我有点事,不用等我吃饭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阿敏在院子里踌躇,到底要不要告诉先生?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等夫人回来了再偷偷禀告吧。
阿敏这一等不要紧,等到了晚上十点钟。
阿楠失魂落魄的从门外进来,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阿敏赶紧过去,搀住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阿楠机械的摇摇头,被她搀扶着坐到沙发上。
阿敏小跑到厨房给她端了杯热茶,夫人还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把杯子塞到夫人手里,才看到她手受伤了。
她又去找医药箱。
阿楠缓缓开口:“别找了,阿敏,帮我给梁旭打个电话吧,我找他有事情”
阿敏抱着医药箱,跪在地毯上,拉住她的手要给她上药。
阿楠看到无名指上还有一圈淡淡的痕迹,失落的说道:“阿敏,戒指丢了。”
阿敏这才注意到夫人手上的戒指不见了,她震惊地抬头看夫人,“夫人”
阿楠把手从她手里伸回来,“我没事,去帮我打电话吧。”
阿敏扶沙发角站起来,她想了想还是打到徐宴湛的那儿吧。
沉从念从外面跑进办公室,“徐局长,家里来电话了。”
徐宴湛霎那间顿住,距离上次贞敏打电话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他站起来,大步过去接电话,撞到了案桌,桌子上的文件四处散落,他顾不得腿疼,几乎是用抢的动作接过电话机,“喂,怎么了?夫人没事吧?她现在吃饭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阿敏用手盖住声筒,“先生,夫人找您有事请说。”她暗示道“您现在方便吗?”
徐宴湛眼神示意沉从念去办公室里拿变声器。
几秒钟后,阿敏转头把电话机双手捧着递给阿楠,“夫人,电话接通了。”
阿楠跑了一天,又担惊害怕了好几个小时,实在没什么精神,她恹恹地扶着沙发起来。
虽然阿楠没说话,但徐宴湛感觉现在听电话的人是阿楠。
他第一句话不是“喂?”也不是“怎么回事?”而是“阿楠,你吃饭了吗?”他生怕阿楠因为这件事愧疚,声线十分紧绷。
阿楠在心里劝了自己好几次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故作轻松的对自己说:他应该不在乎这些的。可在听到他紧张的情绪透过冰冷的电话机传到她的世界里,他很害怕自己会愧疚,都不主动去询问。
她头埋在两膝之间,“对不起阿旭,我把你的心意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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