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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8 / 10)

的这个巨大的囚笼。他先是测量了这些白色屏蔽塔的大小,能覆盖的范围,能屏蔽的频段,发现每一种都能符合关住少女的条件时,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在白日里的最后一点阳光落下去时,将手边的信号发射器的信号强度增至正常的数百倍后,向内发送响应信号。

一秒、两秒……另一个信号接收器立刻收到了来自这些巨型屏蔽塔所发射出来的干扰信号,它们或强或弱,它们来自不同的频段,强硬地驱赶他这名不受欢迎的外来之客。可是敌人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不过半分钟,他发射出去的信号就彻底失去了方向,胡乱地撞在这些屏蔽罩上,被削弱,被吞并,被消灭。

这变化来得太快了,叫人猝不及防。

但他不肯就这么无功而返,又过去了两个月,她还能坚持多少回两个月。至少,至少也该确认一些信息再走。

她到底在不在这里?这是沉时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可眼下的条件不许他故技重施,再加上之前对具体状况预判得也不够准确,所以事情就这么陷入了僵局,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用什么方法来证明她就在这里面。第六感还是直觉?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在唯物主义的他的头脑里都是些极其荒谬的,他之前不信,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就信了。

沉时屏住呼吸,面无表情地将双手抬起,使肘关节支撑在方向盘上,同时低头,把额头轻放在虎口处。稍作休息,或者尽可能地冷静下来,确保大脑还能进行正常的思考。一定能想到办法,他这么安慰自己,之后任由周身不容忽视的静谧将他逐步吞噬。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放在副驾驶的信号接收器忽然拦截到一段特殊波长的信号,并发出了一声用以提示的响声。

“滴————”提示音很短,只有半秒钟。

但它是另一个同样孤独的联络器冲破了成千上万次信号干扰做出来的回答。

不需要更多的线索了。哪怕这个提示短到只有几毫秒甚至不足以引起程序响应,哪怕它只是几千条信号数据里毫不起眼的一行字符串,只要它出现了,都能说明最关键的问题。

他找到她了。

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几乎是在听到提示音的下一秒,他就转过身拿起那个屏幕上带有被程序标红的信号记录的电子设备,像是擦拭表面的灰尘一般,用指腹一遍遍地抚摸着,反复确认被捕捉到的信号参数是否与原始设定的一致。

‘频率f=30ghz,波长λ=001。’一字不差。肯定是她。她就在眼前这片广袤无垠的森林里。

他的脸上开始有了表情,使他从一座金属做的雕塑逐渐软化为陶土捏造的泥胚,又过了片刻,他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呼吸,便松开了因为焦急一直紧咬住的牙关,像是获救般大口地喘息,致使尘封已久的血肉跟着鲜活起来。如此冷静了不过半分钟,沉时便果断推门下了车,大步、快步地朝里走,一直走到外人能抵达的离她最近的某一处站定,而后静默地、专注地往不知名的森林深处看。

诚然,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她现在居住的地方,她所在的楼院,一砖一瓦,一个屋顶的尖端,他都望不见,但他在这一瞬获得了难以言明的轻松,换言之,有种苦尽甘来的错觉。‘未来,应该会比现在更好吧。’他看着重重迭迭的树木的影子,忍不住心想,‘如果还能再相见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分开这种话了。最好,给她一个拥抱,再给她誓约一生的诺言。一定要说,一定要给,不能再,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木讷和被动了。’

我想,人应该要有想要触碰的东西吧,也应该主动地伸手。就算只能摸到冰山的一个小角,就算最后得不到令人满意的结局,也不能在最开始就把希望抹杀掉。他无疑是幸运的,有人愿意耐心地等他走出曾经的阴霾,等他伸手。

没再过多的逗留,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去,他回到车上给此处做了标记,便悄然离去了。

如何同她取得联系,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主要任务。和他想得不差,她所在的地方虽然做了一定强度的信号屏蔽,但不可能完全与世隔绝。第一,她的照片每一张都经过了修改,并不是相片拍出来直接成型的,说明它们是通过信号传输出来的,这样看来,他们内部应该有一套独立的通信方式。第二,参与这场性压迫的人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比普通人更需要网络通信,所以他们在的时候,通信通道肯定是开放的。

所以又像很久之前那样,他果断将作息换成白昼颠倒,而后从ip地址下手,主要爆破该独立系统与外网连接的几个端口,成功完成系统入侵,接着快速破解管理员密码,再在对方的后台管理地址栏目进行相应的修改,用以保证他和温阮能进行正常的联络。

方法是普通的方法,但要实现并不简单,这套独立的通信系统一直都有和他能力差不多的人在进行数据维护和漏洞修复与加固,他在用字典进行爆破的时候,发现大家常用的溢出漏洞都没办法顺利完成入侵,或者在及个别情况下能获得管理员权限的几秒钟内,屏幕上就会忽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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