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越野吉普闪着大灯停在十米外的土坡上,精准的五枪朝着朝廷南飞来。
枪林弹雨中,一枚子弹从朝廷南右脸擦过,划开一道血痕。
朝廷南锐利的眸子循声望去,倨傲的脸上裹起怒火。他将蝴蝶刀捡起,步履优雅的走向从车上下来的陈严。
“青州市alpha执行署执行长——陈严,命令阁下立刻放下武器,不要负隅顽抗。”
陈严只手持枪瞄准朝廷南的胸膛,俊秀的脸上冷如寒冰,一丝不苟。
被信息素压制着难以喘息的裴听肆放竭力嘶吼着:“走!陈严你他妈的快走!!”
但裴听肆的提醒已来不及,在白兰地酒味的信息素压制下,陈严寸步难行,脊背霎时布满冷汗,浑身失力的双膝跪地。
那张惨白如雪的脸上因为强撑青筋暴起。
朝廷南只手握在陈严的脑袋,闪着寒光的蝴蝶刀在他身上划开二十多刀,最后拖出一条血痕朝悬崖走去。
在强大的白兰地酒味压制下,裴听肆只能爬行追去,在朝廷南将陈严丢下的刹那,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扑过去,死死的攥着陈严的胳膊。
寒风呼啸的狂风下,裴听肆的双臂颤抖。
他死咬着牙,紧拽住了陈严摇摇欲坠的身体。
陈严意识迷糊的抬头望向裴听肆,月光将裴听肆的五官埋没在阴影之下。
但在陈严漆黑如墨的眼眸中,裴听肆的五官是那样的俊朗明亮。
裴听肆双紧攥着他的手,固执坚毅的眼神让陈严忽的笑了。
那个只会嫌他无用的莽夫,在他遇险时竟然也会毫不犹豫的扑来救他。
“裴听肆,不松手你也活不了。”
陈严声音轻淡,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是这种人吗?艹!”
裴听肆此刻只想将陈严拎上来打一顿,可他久悬的手脱臼失力,肌肤的摩擦力不够,在岩壁上磨出一道血痕。
他至死没松手,连着陈严一同坠入无尽深渊之中。
宝贝儿,想我了?
……
裴听肆醒来时,天已蒙蒙亮。
他单臂脱臼,血迹斑驳的瘫在满是灰尘的悬崖石壁上。
陈严正躺在他的怀中,他微微支起身体,背部的巨大冲击将他骨头砸碎,连着五脏六腑都如撕扯般生疼。
他支起身体,四周勘察一番。
瞧见了石壁下有个山洞,山洞洞口朝下,能防止冷气灌入,是一个暖洞。
洞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四五度,裴听肆单手扶抱着陈严进洞。一进洞,他就将陈严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只有一个打火机和一部被摔碎屏幕的手机。
裴听肆颇有些绝望。
但好在还有个打火机。
他从悬崖边捡了些树枝,生了一团火取暖。
火红的光亮映在陈严惨白的脸上,额上的冷汗直沁,薄唇是异样的紫色。
“冷……”
陈严虚弱的低喃着。
“冷?”
裴听肆愣了一会,将自己的外套脱给陈严穿,可陈严还是浑身发抖不停地喊着冷,最后裴听肆咬紧后槽牙,搓热了手将人拥坐在怀中烤火。
裴听肆单手搂紧陈严,嘴里骂声不断:“我真上辈子欠你的,我……他妈的全家都上辈子欠你的!”
“真不知道你哪根筋没搭对,小破藤蔓瞎掺和什么?还非得进执行署,我看你就是活够了!”
“整个联邦四大署局,敢把枪对着朝廷南估计就你一个人了!执行署不教你保命,只教你冲锋陷阵吗?我真的要怀疑你这智商进执行署是不是塞钱了!”
“现在好了,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山洞,只能祈祷焕哥能记得可爱听话的我了……”
裴听肆一边骂陈严,一边给陈严搓手取暖。
但怀中的陈严冷的直哆嗦,不管怎么取暖都没用。
裴听肆一度觉得活见鬼了,甚至有一种想把陈严衣服扒了,丢火里烧烧看到底是什么破布料,一点都不保暖!
直到山洞外的光亮越发明亮起来,他才瞧清陈严的薄唇不是白色也不是红色,是紫色,是极艳的紫色。
像是中毒了。
裴听肆也顾不上那么多,扯开陈严的上衣查看他身上的刀伤,已经开始溃烂流脓。
回想昨夜的那把蝴蝶刀,裴听肆心觉不妙。
“不是吧,那男人到底是什么玩意?长了两个黑色触角,他妈的血还有毒?”
酒店。
凌晨四点。
龙天孝看着满桌的“小卡片”,眼底爬满了阴郁。
他气的面色铁青,仿佛随时要晕过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再度响起,这是从昨晚到现在的第105个“邀约”电话。
他忍无可忍的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挑逗的声音。
“真的100包夜吗?现在凌晨四点,能包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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