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价,你一定是自己掏了钱给别人。”
周铁根家当时买房确实是低价买到手,但人家那时是实实在在两日内拿出的现银,谁的生活也不容易,卖房能多卖上一文都是好的。
而陆璘显然也明白,再说他怎么去谈价,他一个做官的,去找人平头百姓谈价,人家敢不依么,这不就是强买强卖?他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还不如自己出钱把价平了,再让周铁根对外守口如瓶。
这样周铁根的房高价卖了,还得了好名声,三婶家低价买了房子,皆大欢喜。
陆璘早知她若知道这事和自己有关一定能猜到,便也不否认了,回道:“我的就是你的钱,这钱算你出的。”
“我才不要你的钱,多的钱我不知怎么用,也不知怎么放。”她说。
陆璘握紧她的手,噙着笑,静静看她。
她身上有一种干净纯粹的气质,无人可比。
到了县城,时间尚早,陆璘问:“去我那里坐坐?”
“不去。”施菀不知想起了什么,很快道。
“那我去你那里坐坐?”陆璘问,“我们两个都是孤家寡人,总不至于连除夕都是一个人吧,我和你一起守岁?”
除夕确实是孤单的,自从爷爷过世,她还从来没有人陪过。
她点点头。
两人一起回了她家中,施菀指着窗边的红梅和他道:“你看我的花,好看吧?”
陆璘看了一会儿:“红梅艳俗,白梅好看。”
“白梅冷清,红梅才喜庆。”
陆璘不和她争了,转过头,看见她放在床边桌上的一个针线笸箩,上面有片布料,天青色,让他一下就想到她说过的那个天青色花样的香囊,是她想给他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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