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丫鬟们连忙去拉人,乔芝却还在挣扎,还在对萧惠贞痛骂,这时焦妈妈从院外进来,问一声:“这儿是怎么了?”
萧惠贞连忙下来,同焦妈妈道:“惭愧,竟惊扰了妈妈,乔姨娘似乎是胎儿出了什么问题,受了刺激,跑到这儿来大喊,得赶紧让大夫瞧瞧。”
乔芝也听到了这话,立刻道:“你想说我疯了,我才没疯,你害了我的孩子,害了我的孩子!焦妈妈……我孩子没了,就是她害的……”
乔芝这样哭喊,恐怕传到左邻右舍去,焦妈妈立刻道:“有什么事,夫人自会查明,也会给你作主,此时大喊大叫对你也没好处!”说着吩咐丫鬟:“快将姨娘带回去休息!”
听了焦妈妈这话,乔芝暂且被安抚住了,只是哭,不再叫喊,丫鬟也赶紧拉了她往院外而去,后面的施菀这时道:“等一等,姨娘穿得单薄,先披上这个。”
说着将手上斗篷给乔芝披上,替她系上系带。
乔芝拉着她哭道:“施大夫,你要替我作证,一定要替我作证,是她害的我……”
施菀没回话,乔芝被丫鬟和妈妈带走了,焦妈妈却还在,萧惠贞身边的丫鬟碧桃过来朝施菀道:“施大夫,你在陆家,我们好好招待你,你竟屡次在乔姨娘面前挑拨,污蔑我家少夫人,你是安的什么心?”
施菀一怔,竟没想到这丫鬟会这样来质问自己,随后道:“我来陆家,是你们陆家人重金求我来治病的,若你们不要大夫,结钱我走人便是。
“另外我没有在你们家姨娘面前挑拨,只是她来找我看诊,我告诉她不怀孕是因为同房日子不对,今夜也只是告诉她,胎停的原因有很多,或是先天不良,或是吃错食物或药,并没有说别的。”
碧桃一时语拙,随后很快道:“你看诊本就应该多想想再说,你这样说,不是存心让她误会吗?”
陆璘这时正好走到院外,便站在门口道:“施大夫是我请来给母亲看病的大夫,也由得你来质问?我倒意外,大夫只是实言相告,乔姨娘却为什么要怀疑到你们,你们又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只站在门口,没看向嫂子,但这一声“你们”却分明是指着萧惠贞的鼻子在骂,萧惠贞急了,立刻道:“碧桃,住嘴!”
焦妈妈也说道:“大少夫人先回去休息吧,这事待我去禀明夫人再说。”
说完,转向施菀:“施大夫,实在抱歉,下人口不择言,委屈大夫了,老身代她赔不是。天不早了,今夜的事打扰到大夫,大夫先回去休息吧。”
施菀回道:“乔姨娘找我看诊的经过,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乔姨娘会怀疑他人、会来质问,也是我没预料到的,我无心引起贵府纷争,今日这通质问也让我意外与委屈,如今夫人病也大致都好了,再悉心调理便是,我便不在府上叨扰了,之前说好的医药费,稍后就有劳陆大人给我结清吧。”说完,朝焦妈妈点点头,转身朝院外而去。
“施大夫——”陆璘唤了一声,施菀却没听,径直往外而去,陆璘连忙追上。
“今夜的事,我会让母亲处置,也会让那丫鬟和大嫂亲自向你道歉,你别生气。”追到院中,他朝她解释道。
施菀没回话,仍往前走,他又追了几步,脚程快地拦到了她身前:“菀菀你别走,是她们对你不敬,你要如何求公道都可以,求你别走。”
施菀看向他:“陆大人,我不需要什么公道,我又不在这里过。此事之后,我留在这里必然不舒心,不走,难道要加入你们的家务官司吗?”
那对她除了无尽的议论与烦恼,又有什么?
陆璘不说话了,没再拦她,让她去往沉香院。
他唤来不远处一个丫鬟道:“去替施大夫掌着灯。”
那丫鬟去了,他站立片刻,回了清舒阁。
待施菀与拿着包裹出来,沉香院的丫鬟已等在外面,连声留她道:“施大夫,别生气,都是下人们不懂事,夫人一定会重罚的,大夫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是啊施大夫,都半夜了,又是这么冷的天。”
施菀回答:“不管怎么样,我确实已不必守在夫人身边了,还住在这里不合适。”
丫鬟道:“合适合适,怎么不合适?夫人的命是您救的,如今还喝着汤药调理着,哪能没有您在旁边看着?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说好了要在陆家过的。”
施菀不回话了,只往前走,丫鬟将她拉住:“大夫您可行行好,别走,焦妈妈去叫夫人了,夫人正起身呢,今晚的事夫人那里自有评判。”
“松手,放她走。”面前传来一道声音。
丫鬟抬头,见到陆璘。
“二公子……”
“你们退下,这里交给我。”陆璘道。
丫鬟再不敢说其它,道了声“是”,低头便退下了。
陆璘走上前来,将两张交子交给她:“本来有现银,但怕你拿着不方便,这交子是汇通钱庄的,到了江陵府可以兑换,更方便一些。”
施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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