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死的是你儿子,你口中所说的姓施的淫妇是谁?”
“叫施菀,以前是我们施家村人,她爷爷叫施柏仁,那施柏仁之前就医死了我孙子。”
周围又开始议论起来,陆璘再问:“医死了你孙子?有证据吗?当时可有报官?”
“这个……”老妇人很快道:“今天不说这个,她爷爷已经死了,这个我不找她,我就找她害死我儿。”
陆璘回答:“你的意思是,关于被告爷爷医死你孙子的事,其实是死无对证,你也并不想报官,只是随口一说?”
老妇人一时没了话,支吾半天,最后点了点头。
陆璘又问:“好,这事你不报官,便算了,接下来本府问你,你为何说这施氏是淫妇?”
“她和一个男的相好,不……大半夜的,她屋里有好几个男人,这不是淫妇是什么?”老妇人愤声道。
陆璘问:“你怎么知道她屋里有好几个男人?”
“我……”老妇人回头看向之前带头吆喝的男人。陆璘也看向他,见他额上有道结痂的伤口,猜测他就是张大发的侄儿。
老妇人回道:“反正她就是淫妇,她让人打死了我儿,该千刀万剐!”
陆璘厉声道:“曾氏,好好回答本府的话,不要肆意毁谤他人,若是无凭无据信口雌黄,本府也能治你的罪!”
曾氏被吓了一跳,陆璘再次问:“说,你怎么知道她屋里有好几个男人?又为什么说是她找人打死你儿子的,有证据便拿证据出来,没有证据本府也帮不了你们,只能将你们按寻衅滋事关入大牢!”
曾氏这才支支吾吾,回头喊刚才那男人道:“四儿,你快过来,你来说!”
张大发的侄儿过来了,报上姓名,叫张万。
陆璘问:“本府刚才问的问题,你听到了?”
“听,听到了。”张万有些心虚道。
陆璘定定看着他:“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称施氏是淫妇?所谓屋里有好几个男人,又是什么意思?”
张万又是半天不开口
陆璘冷了颜色,直接问:“说不出因由来,所以这话就是你们胡乱诌的?你们可知这样说一个女子,她会承受什么后果?”
这时旁边一人道:“我认出来了,你就是那天晚上闯进师父院子里的人,我还要问你们,你们夜半三更偷摸进我师父家中做什么?”
说话的正是严峻,陆璘有意问他:“你是知情者?”
严峻连忙上前道:“大人,他所说的好几个男人里,应该就有我一个。
“那天师父的邻居说有人鬼鬼祟祟在师父院子外面看,师父吓到了,就和我们药铺的人说了,正好师父的院门那天又坏了,我们担心师父,就多叫了几个人一起守着师父。
“结果到半夜,果然有两个人拨开门栓进屋来,我们想着不是盗贼就是淫贼,就将那两人打了一顿,当时黑灯瞎火的没看清,现在我看其中一人就是他!”
当初怕张家要告状,他们提前串过口供,也按陆璘的说法,隐瞒了故意拆掉院门诱导张家人进来的事,严峻对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此时他一说话,旁边围观的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张万道:“两个大男人,夜半三更拨门栓闯到人家家里,不是为非作歹是要做什么?别说打一顿,就是杀了也是天经地义!”
张万立刻回:“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只是喝多了走错路!”
陆璘问:“你们在哪里喝的酒,可有人证?”
张万半晌道:“忘……忘了,时间太久……”
“如果是真错路,你们原本是要去哪里?回家还是访友?”陆璘打断他。
张万又支吾着回答不出来,陆璘厉声呵斥:“说!”
张万被这么一吓,连忙道:“回家……”
“你家在施家村,要过河,你在县城里回什么家?怎么偏偏走错到一个弱女子家中,却没走错到本府家中来?”
张万低着头,彻底没了话。
倒是一旁老妇人曾氏回道:“那施菀她本来就是我儿媳,婚事订下,她跑了,就算我儿去找她,也是该的!”
陆璘问:“本府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有个瘸了腿,年龄已愈四十的人,拿了张错漏百出的契约书来,说是有个老大夫,几年前将孙女许配给了他,本府问,那老大夫在何处,他却说已经不在世了,本府问是否有证人,他却拿了八两银子来贿赂本府,最后被本府轰出了公堂。
“谁知你们竟还有后招。”
他环视周围百姓一圈,再看向张万与曾氏,冷声道:“是什么让你们觉得,凭一张死无对证的所谓契书,就能决定一个女子的婚事?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抬一具尸体,就能去别人家哭丧,污人清白、为所欲为?
“是你们觉得对方是个孤身女子,就能任意欺辱,还是你们觉得官府是瞎的,只拿俸禄不做事,眼睁睁看着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将人逼上绝路?”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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