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又道:“孤需要继续坐在这个国君之位上吃喝顽乐享清福,而丞相你呢,需要利用丞相之位集权,巩固你的权势,咱们不如一拍即合,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如何?”
起初听着还挺正常的,但后面的就……蛇鼠一窝?白清玉皱了皱眉,这比喻当真不雅。
梁羡见他还在犹豫,笑眯眯的继续游说:“孤与丞相,如今是最知根知底儿的人,刎颈之交忘机之友还免不得背后捅刀,咱们这种互相握住把柄的干系,不比那些虚虚实实来得实在么?丞相还在犹豫什么呢?”
白清玉的确是在思量,他的心思本就深,心窍也比旁人多长了一副,自然要多考量考量,梁羡游说之时免不得凑近一些,白清玉一抬头看的清清楚楚,梁羡颈间的红痕将他白皙的天鹅颈衬托得娇艳欲滴,让本就清晰的荒唐之梦更加鲜明,不停的回荡在白清玉的脑海中,仿佛滚水一般沸腾。
“咳……”白清玉微微咳嗽了一声,沉声道:“君上乃我大梁的一国之君,君上的言辞,自然便是驱使卑臣的命令,卑臣敬诺。”
说得七拐八拐的,梁羡不屑的撇撇嘴,不就是成交的意思?需要这般文绉绉的么?
梁羡道:“那好,既然如此,咱们详细合计合计,昨夜丞相说的那个预知之梦,关于陈金石与邹安瑾,欲图谋害孤之事。”
“君上,”白清玉道:“可否先将卑臣的束缚除去。”
白清玉如今还被五花大绑,衣衫不整的捆在榻上,如此说话实在不雅,令白清玉压力不小。
梁羡一笑,暧昧的上上下下打量白清玉,道:“以免丞相反悔,等孤与丞相合计完了,自然会解开丞相的束缚。”
白清玉耐着性子,眼眸微动,昨夜醉酒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如今再编纂一些胡话来找补,显是来不及的,因此唯独用这件事情博取梁羡的信任,才是如今最好的谋划。
白清玉干脆和盘托出道:“不瞒君上,国师陈金石早与舒国公子晦私下联络,想要利用邹安瑾在明日的围猎上,给飞鹰的爪牙淬毒,只要被飞禽抓伤见血,彼时暴毙!”
梁羡冷笑:“想毒死孤?”
他又问白清玉:“你可看清楚了,毒药藏在何处?是什么样的飞鹰?”
白清玉道:“卑臣在梦境中看到,陈金石将毒药交给了邹安瑾,毕竟陈金石与公子晦想要置邹安瑾于死地,必是会说服邹安瑾动手,这样才能拿捏住把柄。”
“也就是说……”梁羡摸着下巴:“如今毒药在邹安瑾手中,若是想要将计就计,只能从邹安瑾手中调包毒药。”
白清玉却道:“舒国全相邹安瑾秉性谨慎小心,疑心颇重,若毒药被邹安瑾保管,君上想要调包,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你也说了……”梁羡冲白清玉眨了眨眼:“几乎,只要有一丝可能,便不是无解的。”
“君上的意思是……”白清玉迟疑。
梁羡笑眯眯的道:“邹安瑾的确小心谨慎,但越是小心谨慎之人,心头越是有一根倒刺,令他的心窍又痛又痒,丞相你说,邹安瑾的心头之刺是谁?”
白清玉眯着眼睛,幽幽的道:“太子昭明。”
梁羡抚掌:“丞相果然冰雪聪明。”
他说着,似乎来了顽心,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白清玉的心口位置,真真假假的笑道:“丞相,孤可是你的心头之刺?”
凉丝丝的指尖隔着雪白的里衣,那触觉便如隔靴搔痒,白清玉莫名喉咙一紧,压制下心头的躁动,喜怒不形于色的道:“君上说笑了,卑臣诚惶诚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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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也要有底线
☆梁羡:这牺牲的确有点大☆
梁羡挑了挑眉,言归正传道:“邹安瑾刺杀太子昭明,扶持公子晦上位,如今太子昭明不但没有死,反而在我大梁宫中活得好好儿的,若是围猎之时,邹安瑾突然看到本该身死的太子昭明,会不会焦心如焚,从而转移注意力疏于防范?”
白清玉点点头:“的确如此,只是……事关太子昭明,不知舒太子是否愿意配合。”
梁羡一笑:“这个嘛——便由不得他了。”
梁羡笑得十分狡黠灵动,虽是充满算计的坏笑,但配合着他那张万千柔弱的脸面儿,给人一种单纯美好的错觉。
白清玉咳嗽了一声:“君上……现在可否给卑臣松绑了?”
梁羡险些忘了,白清玉还被五花大绑,尤其是衣衫不整的五花大绑,他伸手过去,刚要给白清玉松绑。
叮咚——
小系统提示:成功普雷1次,昏君指数+50点。
梁羡松绑的手一顿,什么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做一次加50点昏君指数。那么现在自己只差50点,就可以上升一级,成功晋级铂金级别昏君,开启隐身术系统了!
梁羡的眼神不由在白清玉身上瞟来瞟去,再做一次啊,自己的牺牲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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