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陆熊听多了不以为意,今日逮不着人,又听人老话重提,颇为不耐烦:“什么叫让人家难做,我有那么差吗?我以前是很混,但我现在就想好好追求一个人,不行吗?”
江则还是头一次见自家兄弟这么生气,神情也由开玩笑变得严肃起来。他招手叫来服务员,让她们清理桌上的东西,又叫了一些餐点和酒。
红酒很快拿了上来。
江则帅气地开瓶,给自己和陆熊各自倒了一杯。杯子轻轻一碰,说:“得了你,你不差,但你们两个明显不适合。”
陆熊不拿杯子,换了个姿势,平常笑意盈盈的脸上写满了严肃:“怎么就不合适,我们还没开始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我看我们两个都很有生意头脑,合适得很啊!我之前就觉得她是明珠,她果然耀眼起来了吧?我一眼看中她的才华,怎么就不合适了?”
江则噙了一口红酒,啧了一声,说:“你这说的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伯乐识得千里马吧!”
陆熊气得不行,猛然拿杯子撞了一下江则的杯子,七分满的红酒溢出来,撒了江则一身。陆熊哼哼哼的,依旧不怎么解气,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
一开始的玩笑早已在那个晚上变成了致命的一击,他再也忘不掉了。越是相处,越觉得她着迷,恨不得把所有的热情都捧到她面前。即使被摔得粉碎也甘之如饴。
却又怕太过赤裸裸引得她退避三舍,退出他的世界。小心地压抑着热情,将心动转化成玩笑,只为了博佳人一笑,微微放松对自己的警惕。
“我知道我最近太过了一点,但我不这么做,万一她认为我一直在开玩笑,一直不能正视我对她的感情怎么办?所以我才会这么频繁地、严肃地做这种事”
当真遇见
可是
陆熊叹息一声,将被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他还嫌不够,豪迈地拿着瓶子往嘴里灌。灌得太猛烈呛到了,他丢下瓶子,不停地咳嗽。
眼眶都被咳红了,可疑的水渍出现在眼角。平常花花公子一般的人儿看起来竟有些脆弱。
“你慢点!”江则有些不是滋味,“我觉得你是该!你也不想想人家就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你已经二十八了!”
陆熊抱着酒瓶子,哼了一声:“只要真心相爱,什么都不是问题。”
江则嗤笑一声,声线变得有些严肃:“是啊,可惜地是你们两个并不是真心相爱的。”
陆熊抱着酒瓶,身子一僵,不愿意相信:“你又知道了,不可能!总有一天我们会”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早有预料,又仿佛不能接受:“所以她有喜欢的人了?”
江则点头,拍拍陆熊的肩膀,说:“大概是吧!作为兄弟,我原本就不赞同你的心思。我原本怕你不够认真,后来我又怕你太过认真听兄弟一句话,你们两个真的不适合,她也从未有过对你心动的迹象。”
陆熊舔舔唇瓣,圆咕碌的脑袋微微低下。所有心绪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下一秒他沉默地打开了另一瓶酒,灌了一大半之后,重重砸在桌上。
旁边打扫卫生的女仆被吓了一大跳,她瞪大眼睛,看向江则。后者挥挥手,她连忙拿着工具走人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慢慢抬眼,唇角上勾起的弧度有些冷。落在他面上的眼光畏惧了一般,快速移开。再看窗外,乌云密布。
江则有些心惊,上前一步。只听陆熊笑了,说:“老子不信!不到她结婚的那天老子不信!”
江则:
下午两三点,西餐厅十分冷清。裴寻就是在这个时候上门的。
江则刚送走陆熊,看见他难免没了好脸色,连门都不让进,说:“你应该不是来吃东西的吧?”
男人今天穿了一套十分休闲的装束,这一身放在人群中十分普通,但有那张脸怎么都普通不起来。他收了身上的气势,想要低调一些。
这会儿气势突然控不住一般,冒了出来。
江则觉得有些冷,表情变了变,说:“哎呀,你是不是来找林音啊?林音出门了,你还进来吗?”
裴寻身子一转,那双深邃的眸子黯淡下去,丝毫没有想进去的欲望。江则觉得自己被渣了一般,在他背后做了一个打砸的动作。
不想男人突然转身,视线落在他举起的手上,他的手不能动了。
“啊!你是不是想问她人去了哪里啊?”江则嘿嘿嘿地摸头,僵硬的手有了知觉,“她说自己去了医科大学,你不如去撞撞运气”
男人视线从江则的手转到了他脸上,仿佛要他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他站在大门中间,期间有顾客从楼下上来,偏偏不走他绕开的位置,硬是把江则挤到另一边。
胖一点的撞着江则,几乎把人撞到男人身上。再一回头,身后的距离空出一大半,那个男人的位置已经由正中间变成了最边边。
卧槽!
江则的笑撑不下去了,说:“她没说她具体去哪,不过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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