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拿出了一张银票，道，“我昨日见曹伯父病得如此重，正巧我这边手头宽裕，望你不要拒绝。”
&esp;&esp;说罢，她缓缓地递到了曹殊的面前。
&esp;&esp;曹殊微怔，他静静地注视着那张银票，心中暗叹道，果然如此。
&esp;&esp;“曹哥哥？”季蕴瞧着曹殊一味沉默着不讲话，她的心中自然也没底，便语气迟疑地问道。
&esp;&esp;曹殊收回了视线，对于季蕴方才的话置若罔闻。
&esp;&esp;他心中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时之间他不知是该笑还是哭，或是放下尊严接过银票感谢她。
&esp;&esp;曹殊倏然想起了当日季惟居高临下的面容，他的双手逐渐攥紧。
&esp;&esp;“曹哥哥，你怎么了？”季蕴神情担心地看着他，内心忐忑起来。
&esp;&esp;曹殊深吸一口气，眉眼已是一片冰冷，他抬眸，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娘子这是何意？”
&esp;&esp;“我，我……”季蕴从未见过曹殊生气的模样，她忙急着解释，却磕磕巴巴道，“曹哥哥，你别误会，我没有旁的意思。”
&esp;&esp;“娘子，你是在可怜我吗？”曹殊颤抖着嗓音问。
&esp;&esp;他的眼眶微红，染红了眼尾，眼眸似乎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esp;&esp;“不是。”季蕴的呼吸陡然一滞，她急忙摆手，为自己辩解道，“曹哥哥，我没有。”
&esp;&esp;曹殊攥紧的双手慢慢松开，无力地垂在身侧，他与她四目相对，眼底闪过一丝悲凉的情绪，问：“那你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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