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敢的，若不是那日无意间闻见他的话，她定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esp;&esp;“你只执着于自己的观点，长此以往便只能故步自封。”秦观止注视着她。
&esp;&esp;听完秦观止的一番言论，季蕴低下头沉默。
&esp;&esp;她想起来前何毓的嘱咐，她到底未离开清凉山，便还是秦观止的弟子，要想安稳离开，只能姑且忍耐。
&esp;&esp;同秦观止争论，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她悟出一个道理，无论秦观止说什么，她只需装出一副乖顺听训的模样，等他言罢，再卖个乖，如此就能早点脱身。
&esp;&esp;许是季蕴沉默太久，秦观止瞥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意外地蹙眉，像是不满她的沉默，他问：“怎么不讲话？”
&esp;&esp;“师父批评，弟子不敢。”季蕴垂头。
&esp;&esp;秦观止凌厉的眼神扫向她，目光深深地注视了她一会儿，随即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esp;&esp;他抬起手端起茶杯，低头啜了一口茶水，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季蕴一言未发，等待秦观止赶她回去，可她等了片刻，他始终没有开口。
&esp;&esp;在诡异的气氛之下，她有些急了，率先开口：“师父，弟子在这恐会打扰到您，不如这文章让弟子带回去，过几日再送过来？”
&esp;&esp;“别急。”秦观止搁下茶杯，转头看向季蕴。
&esp;&esp;季蕴眸光闪烁，避开他的目光。
&esp;&esp;秦观止一双黑眸打量着她，犹如深深地海水要将她吞没，道：“我且问你，听闻你再过几月就要归乡，可都有打算了？”
&esp;&esp;屋内的青釉行炉中熏着一股冷冽的香，这味道与秦观止身上的味道一致，想必是他待在屋内久了，身上也沾染了几分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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