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esp;&esp;这人的性情他太清楚了，就算此刻他拔刀过去，也不能阻止对方说出实话。
&esp;&esp;“不顺利。”果然，李明夷还是选择了坦诚，“甜油有抑制呼吸的可能，目前已经出现过一例。”
&esp;&esp;郭纳倒不意他的直白。
&esp;&esp;他缓过一阵疼痛，接着问：“那先生一共用过几次？”
&esp;&esp;“在人身上的话，是一次。”李明夷随即补充，“但在动物身上不止十次，都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esp;&esp;谢照绝望地默叹口气。
&esp;&esp;他想到李明夷不会撒谎，但没想到他能坦白得这么彻底。
&esp;&esp;任谁听了这话，都得打退堂鼓啊！
&esp;&esp;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个回答，郭纳刚刚下的决心便动摇起来。
&esp;&esp;他沉肃地看向面前无畏的青年：“你只用过一次，却敢用在本官身上？你可知道谋害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责？”
&esp;&esp;李明夷还真不知道，大概能猜出是株连九族之类的。
&esp;&esp;反正他也没有九族。
&esp;&esp;在他眼里，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守官只是个病人，虽然难缠了些，但理当有知情同意的权力。
&esp;&esp;“是，我只用过一次，但是为救人，绝非害人。”该说的都说完了，李明夷自问已经尽力。
&esp;&esp;郭纳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更加苍白。
&esp;&esp;数十年的沉浮起落，让他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而这位在陈留小有名气的游医，其身上从容镇定的气魄，绝非普通的江湖术士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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