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明夷再开口，卢小妹伸出手，把他往外推去，自己则小跑着出了院门。
&esp;&esp;听到消息赶来的谢照，刚好和她撞了个满怀。
&esp;&esp;“小丫头，怎么又是你。”他扶住了险些摔个狗啃泥的卢小妹，对刚才之事尚不知情地道，“现下你阿叔有急事要办，你先自己回家吧，有什么话我转告给他。”
&esp;&esp;卢小妹点了点脑袋：“那好，你告诉他，我们给他们留门了。”
&esp;&esp;“好。”谢照笑着拍拍她的肩，在转身的时候，目光严肃地向里看去。
&esp;&esp;虽然手术室、器械、药材和人手都是准备好了的，但唯独缺乏一样东西。
&esp;&esp;——光。
&esp;&esp;头顶漆黑的夜空，阴云密布。
&esp;&esp;夜风细细地刮过，到了中秋的时节，昼夜的温差迅速拉开，白天还觉得有些厚的外衣，现在却寒浸浸的。
&esp;&esp;一点、两点，夜里看不清的小雨，滴在谢照的额头上。
&esp;&esp;等卢小妹跑远，他抖擞肩膀，重新打起精神，提着腰刀冲去马厩。
&esp;&esp;半个时辰后。
&esp;&esp;“不能把灯再挪近点吗？”
&esp;&esp;尽管已经点了一圈油灯，但按照李明夷所说的“无菌原则”，这些灯都只能放置在手术台面两尺开外的距离。虽然足够照亮视野，但要看清楚皮肤那样薄的器官，显然有些欠缺。
&esp;&esp;已经被灌了麻醉汤药的女孩，和早晨时候的云娘一样，躺在经过反复蒸煮的白布下。不同的是这次露出了两个部位的皮肤，李明夷和谢望两人分别站在首尾，准备一个取皮，一个处理谢照快马取回来的、尚未复温的异体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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