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精致而锋利的手术刀，表情似乎并不因这近乎挑衅的话语而愤怒。
&esp;&esp;刀锋之中，清晰地映出一双黑沉的眼眸。
&esp;&esp;随着光线一掠而过，一种几乎已经陌生了的兴奋出现在他的瞳孔中。
&esp;&esp;“不，我赞成。”
&esp;&esp;既然谢望本人都没有异议，林慎也不便再替他伸张什么。简短的讨论之后，李明夷再次去查看了云娘的情况。
&esp;&esp;她的头已经被整个包起来，只露出微微有些浮肿的脸庞。脱去了浓妆的掩饰，那张与卢小妹有五分神似的脸，已经可以让李明夷确定她的身份。
&esp;&esp;“现在感觉怎么样？”
&esp;&esp;一边用听诊器检查着她的心肺，李明夷一边再次询问。
&esp;&esp;云娘的脸色还很苍白，但眼神很清醒：“头还有些痛，不过已经好多了。”
&esp;&esp;听筒里有力而平稳的心跳声传来，这次不是撒谎，李明夷知道。
&esp;&esp;他揭下贴在对方胸口上的听头，以一个随和的姿态站在病床前：“刚才在台上，你说只有一二分痛，是真的吗？”
&esp;&esp;一般来说，他并不想刺激病人回忆术中知晓的过程，但眼下，他迫切地需要真实的数据，以准确地评价麻醉效果。
&esp;&esp;云娘虚弱地抬起眼眸，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却忽然轻轻笑起来。
&esp;&esp;“郎君觉得我之前在说谎？”
&esp;&esp;“不是吗？”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李明夷相信自己查体的判断。
&esp;&esp;“郎君是男子，所以不知道吧，生孩子是很痛的。”尽管这样说着，云娘的脸上仍挂着恬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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