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再笨的人,遇见难过的事情,也会把心保护起来。谢可颂迎上众人的目光,平淡地说:“展游不太跟我说以前的事情。”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esp;&esp;倒不是不愿意告诉谢可颂,只是在犹豫是不是要等展游自己告诉他比较好。
&esp;&esp;“早知道不在展游面前说公司制度的坏话了,”谢可颂主动给台阶下,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原来我骂的都是他啊。”
&esp;&esp;跟展游学了那么久,谢可颂开玩笑的技巧依旧没有任何长进。明明是想逗人笑的,却只学会把刀扎进自己身体里,牵着听众一起难过。
&esp;&esp;“你们告诉他啊。”柳青山有点受不了了,嚷嚷道。
&esp;&esp;其余三人交换了眼神,最终决定由柏继臣来讲述。
&esp;&esp;“差不多十年前吧,我喝了酒,晚上……带了人回家过夜。”柏继臣给故事开了个较为旖旎的头,“朦朦胧胧中,有人叫我。宿醉,头疼,我很不耐烦,不想起床……”
&esp;&esp;其余三人捂嘴忍笑,肩膀颤抖。
&esp;&esp;柏继臣耸了耸肩:“然后展游拿了瓶矿泉水浇到我脸上。”
&esp;&esp;哗啦啦水声。
&esp;&esp;“谁啊?”柏继臣看清来人,堪堪收起挥出的拳头,“展游?你干嘛?”
&esp;&esp;“你还有多少钱。”展游直接问。
&esp;&esp;“啊?”
&esp;&esp;一声尖叫,柏继臣的床伴也醒了。对方赤身裸体,见到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床边,卷着床单连滚带爬地去卫生间换衣服。
&esp;&esp;展游目不斜视,径直走出房间。柏继臣见展游眉间郁郁,没多计较,慢条斯理地系好浴袍,跟人去到客厅。
&esp;&esp;“说说吧。”柏继臣拿毛巾擦脸,露出单只眼睛,“出事了?”
&esp;&esp;“嗯。”展游掩不住倦容,连续几天没合眼,双目通红,“前两天上面出了文件,环保与产能调控……”
&esp;&esp;“别的我听不懂,你不用解释。”柏继臣猜,“是不是资金链断了?”
&esp;&esp;展游顿了顿,沉声:“嗯。”
&esp;&esp;高风险,高收益,如果把钱平均散在每个篮子里,是赚不到大钱的。这是展游之前常挂在嘴边的话。
&esp;&esp;地产依赖高杠杆操作,展游胆大心细,逢赌必赢。可他再怎么聪明,总无法预知未来。
&esp;&esp;限制性政策带来的资金压力,快速传导到了yth的现金流上。资金回笼不畅,yth岌岌可危。
&esp;&esp;一个人的运气不会一路好下去。
&esp;&esp;短短几天,展游什么都没了。
&esp;&esp;“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展游又问。
&esp;&esp;“我不知道。”柏继臣正色道,“我今天找理财顾问给你算。”
&esp;&esp;“谢了。”展游还要去公司,转头就走。
&esp;&esp;“不客气,羊毛出在羊身上。”柏继臣起身送客,“你这两年给我赚了不少。”
&esp;&esp;后面几天,展游陆续处理掉了自己所有能变卖的个人财产:房产,豪车,还有他曾经跟父母生活过的那幢房子。
&esp;&esp;展游无处可去,卷铺盖住在办公室里。
&esp;&esp;那段时间,展游从朋友堆里消失了。其他人怕展游想不开,出什么事,派跟他关系最好的柏继臣去找他。
&esp;&esp;柏继臣到展游公司,没见到几个人。那时候还没有yth大楼,办公室只是一幢小别墅,员工该跑的都跑了。剩下的人告诉柏继臣,展游这两天闷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偶尔能听到激烈的打电话的声音
&esp;&esp;柏继臣想了想,问,你们为什么不走?
&esp;&esp;那个员工就回答,展总说问题不大,我相信他。
&esp;&esp;柏继臣点头,连等都没有等,直接走了,回头跟朋友们说展游没事。
&esp;&esp;又过了一个月,柏继臣接到展游的电话,说事情差不多解决了。
&esp;&esp;柏继臣问,你这次要投资些什么翻盘。
&esp;&esp;展游笑了笑,说,先把拖欠员工的工资发了吧,然后慢慢把该还的钱还了。
&esp;&esp;柏继臣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柏继臣是个活得相当世俗的人,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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