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如一抹流星,在草原上掠过。
&esp;&esp;穆峰的前襟已全然散开,旗帜鲜明耸立,让慕秋瓷后悔今早给他解开。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漠北王带着她从马上,滚到了山坡上。
&esp;&esp;她依旧被斗篷裹得严实,身下是金灿灿的草地。
&esp;&esp;衣襟大开、鬓发散乱的漠北王撑在她身上,像一头野兽。
&esp;&esp;慕秋瓷看着他纷飞的头发,心想,大狮子。
&esp;&esp;据说公狮子一次只有十七秒。
&esp;&esp;漠北王也能这么效率就好了。
&esp;&esp;慕秋瓷屈膝顶了他一下,从他身下钻出来,轻喘着透气。
&esp;&esp;这里是背风的山坡,没有凉风,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esp;&esp;马儿在一旁吃着草。
&esp;&esp;漠北王被她赶去收拾了,如今正在溪边清理。
&esp;&esp;慕秋瓷撑着下巴往那边瞥了眼,为他这个季节还敢直接下水感到敬佩。
&esp;&esp;不多时,漠北王边穿着外袍,边往回走,带着一身的水汽和蒸腾的热意来亲她。
&esp;&esp;慕秋瓷偏头避过,刚结束一场,现在并不想搭理他。
&esp;&esp;“公主,我的好公主。”
&esp;&esp;穆峰揽着她,一下下亲着她的脸庞。
&esp;&esp;“这么开心?”
&esp;&esp;慕秋瓷见他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不懂得他在高兴些什么。
&esp;&esp;“与公主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欢喜。”
&esp;&esp;穆峰认真注视着她,双眸含笑。
&esp;&esp;公主真好。
&esp;&esp;千好万好。
&esp;&esp;当真是想把她含进嘴里,放在心尖。
&esp;&esp;穆峰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有着如此强烈的情感。
&esp;&esp;忍不住将公主抱起,放到腿上,珍视地拥着。
&esp;&esp;仅是如此,便觉得无比满足。
&esp;&esp;慕秋瓷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判定为雄性激素上头,还没冷却下来。
&esp;&esp;两人相拥在一起看了会草原的秋景。
&esp;&esp;慕秋瓷渐渐犯困,打起了哈欠。
&esp;&esp;穆峰想起公主中午还没吃东西,当即起身,将公主抱上马。
&esp;&esp;让公主靠在他怀里,带着公主策马离去。
&esp;&esp;慕秋瓷放松地靠着他的胸脯,闭目小憩了会。
&esp;&esp;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esp;&esp;眼前是成群的牛羊,白色的毡帐屹立在草原与天空之间,或骑牧马或从毡帐中走出的牧民聚拢过来,俯身跪拜,将白色丝缎举过头顶,以表崇敬。
&esp;&esp;“参见王!参见公主王后!”
&esp;&esp;慕秋瓷从斗篷下露出的脸,有着明显的中原特征,极具辨别性。
&esp;&esp;这些牧民中还有曾见过她随送亲车队进入王城的,一眼就认出了她。
&esp;&esp;穆峰抱着公主下马,对为首的牧民道:
&esp;&esp;“苏日格,我与公主途经于此,来蹭个饭食。你这羊群养得不错啊,就那小羊,看着鲜嫩。”
&esp;&esp;慕秋瓷服了他,蹭饭都不带害臊的,还点起菜来了。
&esp;&esp;“皆仰仗王的恩泽。王携王后驾临,实乃我部落之幸。”
&esp;&esp;苏日格道:“请王与王后入帐稍作歇息,用些点心,主膳很快就上。”
&esp;&esp;穆峰扶着公主,带她进入中间的毡帐。
&esp;&esp;这毡帐比她的寝帐要稍小一些,却依旧很宽敞,足以容纳几十人。
&esp;&esp;草原之人很擅长做各式各样的帐篷。
&esp;&esp;大到可以容纳数千人的金帐,小到行军帐篷。
&esp;&esp;随拆随建,有的直接建在车上,可以随车移动。
&esp;&esp;相当于一辆辆移动房车,极为方便自由。
&esp;&esp;出兵作战,机动性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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