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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乌发若丝绸,皮肤如雪如瓷,面上蔓延开的绯色是最纯净绚烂的霞光。
&esp;&esp;像是圣山雪原上的日出,清透圣洁而耀眼,美得惊心动魄。
&esp;&esp;她在对他笑……
&esp;&esp;日出怎这般炫目?
&esp;&esp;漠北王猛地放下车帘,匆匆策马离开。
&esp;&esp;“怎么突然跑了?”侍女不解。
&esp;&esp;“大概是去追敌军了吧。”
&esp;&esp;寒玉说着,看向公主,发现公主脸红得厉害,“公主?可是伤着了?”
&esp;&esp;慕秋瓷还怔怔回不过神来。
&esp;&esp;她掩着唇,眼睛扑闪着,惊叹道:
&esp;&esp;“他怎么会……那么、那么大?”
&esp;&esp;“啊?”
&esp;&esp;寒玉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
&esp;&esp;不过漠北王确实人高马大,身形健壮,像是一座山,很是巍峨。很不好相与的样子。
&esp;&esp;寒玉担心起公主的未来。
&esp;&esp;“倒不似传闻中那样青面獠牙。”侍女轻声道。
&esp;&esp;慕秋瓷根本没注意漠北王长什么样。
&esp;&esp;因为她掀开车帘时,正对着她的,就是那伟岸的胸怀。
&esp;&esp;真的……好大啊……
&esp;&esp;·
&esp;&esp;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esp;&esp;两千人的卫队,死伤过百。
&esp;&esp;随行侍从、工匠和商队,亦有伤亡。
&esp;&esp;车队原地修整,收敛尸身,治疗伤患。
&esp;&esp;“公主,齐校尉求见。”寒玉入内禀报。
&esp;&esp;慕秋瓷自然没法在马车里接见一个校尉。
&esp;&esp;她起身,在寒玉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esp;&esp;就见卸去甲胄的齐校尉跪在地上。
&esp;&esp;“你这是做什么?”慕秋瓷问。
&esp;&esp;“齐某护卫不利,请公主降罪。”
&esp;&esp;齐校尉伏首请罪。
&esp;&esp;他没想到有贼子敢半路截杀公主,破坏和亲。
&esp;&esp;袭击来得突然,护卫队又太过分散,竟让贼人摸到了公主的车驾,险些害了公主。
&esp;&esp;若非漠北王及时赶到,救下公主,他们这些就算活着回去了,也会被全部处死。
&esp;&esp;“确实护卫不利。”慕秋瓷轻叹道。
&esp;&esp;这两千人的卫队,是她清楚和亲不可逆转,主动接下和亲任务为上分忧,加打亲情牌勾起老皇帝那为数不多的愧疚,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esp;&esp;是她进入草原的底气和赖以生存的依仗。
&esp;&esp;结果还没入漠北王城呢,他们就差点让她薨在这里了。
&esp;&esp;漠北王只带了几百骑,就追得敌军仓惶逃离。
&esp;&esp;他们两千人居然这么不顶用。
&esp;&esp;这就是慕朝和漠北将士的差距吗?难怪沦落到和亲这一步。
&esp;&esp;慕秋瓷心中忧愁。
&esp;&esp;齐校尉听到公主的叹息,将头伏得更低了,心中恐慌。
&esp;&esp;皇帝已经将他们给了公主,再没了返回慕朝的机会,公主就是他们的新主子。
&esp;&esp;他护卫不利,公主就算要杀他泄愤,也没人能说什么。
&esp;&esp;寒玉立在公主身侧,看了看伏地的齐校尉,又看了看公主似是不悦的脸,心中担忧,不知该不该劝。
&esp;&esp;降罪齐校尉容易,可护卫队都是跟着齐校尉从禁军里出来的,之后护卫队人心散了,又该由谁来统管?
&esp;&esp;“起来吧。”慕秋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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