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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1 / 2)

因此他泪落汹涌无法止歇。

第二次哭是在酒店,分离一月,他简直无法忍受对顾拾的无尽情思,带着简易行李查顾拾的岗,给他惊喜。八天里,宣从南过得昏天暗地不辨傍晚晨曦,不止一次呜咽地哭。

他想和顾拾好一辈子,在回家的飞机上,悟出这个道理之后就立马告知了顾拾。

眼下,宣从南又在哭。

他首先感到惧怕与疼痛,顾拾不听他说话,凶悍,像头野兽般无礼,恨不得对着他的脖颈发出致命的撕咬,如若不是宣从南哀求,他也许真会吮血啖肉;其次感到难过,宣从南不知道顾拾为什么会喝那种心理或者精神上的药物,但他能体会到顾拾的痛苦,可他不知源头,无从下手。

宣从南被关在顾拾鲜血淋漓但紧闭的过往之门前,任如何拍打嘶叫都没办法撼动一分一毫。

“顾拾,听我说,啊”宣从南的小海豚檀木簪不知掉到什么地方,长发散乱铺背,“你说的,我抛弃你两次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两次?我今天没有,我今天没有”

他回头说:“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上次在什么时候。”

顾拾盯着他,神情冷恹,肃声说道:“自、己、想。”

“我想不起来。”

“自己想。”

“顾拾。”

“自己想。”

“顾拾”

“自己想。”

宣从南摇头哽咽:“我真的想不起来。”

顾拾说:“你自己想。”

他几近命令地道:“你必须想起来。”

“囝囝求你,爱我吧。”

一个沈迁,当真有这么大威力吗?顾拾想知道宣从南和沈迁说了什么要离开他,宣从南不知如何开口;而宣从南问顾拾曾经历过什么要喝药,顾拾一口咬定没喝,并严肃声明自己没病。

他们中间隔了东西,很多。

宣从南迷茫。

他没有一下子想过这么多东西,世间万物他都不愿考虑,只想过好当下。

所以宣从南被许多人说冷血没有心。他不在乎外人为什么哭泣,不在乎他们的生活为什么艰难困苦,也无法被生活里的人间真情感动到。

他游离在情感外面,像一个冰冷的机器顾拾带他进去。

从小没经历过的,在22岁这年全部品尝。宣从南迷茫。

他觉得顾拾需要他的爱,并且需要他浓烈言忠地表白。

“顾拾,我只想跟你好一辈子,没有其他人。”宣从南说。

顾拾自背后拥住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真的吗?”

宣从南呼吸不畅,眼前阵阵晕眩,好像下一秒就能晕倒,但努力大点声音:“真的。”

“好。好,好,好好”顾拾一连说了许多个好,宣从南以为他理智回归,终于要听自己说话了,没想到引来反噬。

顾拾低嗯一声,更疯狂了。

宣从南的表白让顾拾更加有冲劲儿,好像每一下都在说,如果现在让顾拾原地去死,他也绝无二话。

他们两个本来面对面,现在宣从南背对顾拾。确定无法交流沟通,宣从南用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双手想抓住点眼前的东西,膝行前挪,努力远离顾拾。而后者注视着他的举动,从来不动手把宣从南拽回自己身边。

顾拾只是在宣从南向前离开半步的时候,追上去半步,离开一步,追上去一步。

野猫逗鸟似的玩儿。猫不仅是野的,还很凶残;而小鸟是家养的,漂亮,没有攻击能力,连用喙啄人时都不疼。

不多时宣从南被逼到狭仄的床头,直起身来,再没可以供他逃离的场地,去无可去。他胳膊缩着,掌心抵住真皮的床头,腰身极力回收,似乎这样就能减少和顾拾接触的面积。

宣从南脑子里全是顾拾说过的:“自己想。”

果然,凝神一听,顾拾又是在说:“囝囝,你要自己想。”

无数记忆从海马体、大脑皮层、杏仁核里走马观灯地闪,但他们空间实在有限,装的东西又太多,宣从南受激过大,已经分辨不出哪些是和顾拾有关的,哪些是重要的。

躯体收到的鞭笞和委屈胜过回忆,招惹宣从南注意,他对顾拾说肚子酸,顾拾不予理会。他求顾拾听他说话,他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顾拾装聋充盲。

与他一样,顾拾也像陷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辗转反侧又一轮无止境时,他口中的话终于从“自己想”换了个新的。

“你那时候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顾拾说道,“我去你家,房子被卖了,你不在。叔叔阿姨不在你不在家。

“我去找你了,找了好多地方,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

宣从南眼神呆愣愣的。

顾拾道:“叔叔教你多交朋友,你说不需要我找你,只要我待在人多的地方,你会来的。

“你不认识我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根本不认识我。你说谎,你又对我撒谎。”

宣从南腕间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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