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就在原主面前卖惨抱怨,最后总是说什么“要不是为了你和你弟,我哪用受这份罪”。为了她和弟弟?拉倒吧,为了你二婚男人和小儿子才是正理,不,应该说为了你自己。
林萧:“你口口声声说养着我,那我且问问大家伙儿,当父母的生了孩子,生了不养吗?做父母的养自己生的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张大娘和李婶儿几个纷纷说是,“咱生孩子可没和孩子商量,生了自然要好好养大,养好孩子,咱们老了才有依靠呀。”
林萧:“我和弟弟来的这几年,大家伙儿都天天看着,我和弟弟不干活吗?我们吃得多吗?这里里外外,洗洗涮涮,哪一样不是我干?
董秀芝一个没了亲妈的普通人,过得比资本家小姐还轻快,不就是压榨我吗?我大弟、我小弟,哪一个不是我带大的?
我小弟去年还赖在我背上,我累得喘不动气,他嫌弃我走得慢,一不高兴就薅我头发,把我头顶都薅流血,还故意尿在我身上,拉在我被窝里,撕破我的衣服被子。你们是没看见我的被子,破破烂烂的,常年湿漉漉臭烘烘的,都是他干的!
我想晒被子,有人嫌弃我被子太烂怕人家笑话,哪怕被尿湿了不许我晒,我不能委屈吗?我不能发脾气吗?”
一个孩子为什么是熊孩子?那必然有纵容他的熊家长。
董国辉和丁桂珍不管,纵容他欺负姐姐和哥哥,她还能打死他?
没人管,他自然变本加厉。
同样是继女,为什么董秀芝可以压榨原主?不还是董国辉和丁桂珍纵容的?
林萧表面是控诉熊孩子,本质在骂董国辉和丁桂珍。
明白人自然听得懂。
丁桂珍脸上无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气得追打她,“你翅膀硬了是吧,今儿不打你我就不是你娘。去年你偷偷和男人处对象我就应该打你,我是知道为啥人家不要你了,人家肯定是看透你了!”
林萧立刻拉着林铮躲在张大娘家那边,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林萧:“你甭打我,你就是个打手应声虫,又不是真当家做主的人。我在家里当小保姆,不能上学,也没的吃饱穿暖。你们雇个保姆,一个月得二三十块钱呢,我可一分钱没要,怎么就骂我白眼狼?以后谁再骂我白眼狼,我就和谁拼命!”
听她说这么狠的话,丁桂珍一下子定住脚步,就跟被万能胶粘住似的。
张大娘和李婶儿等人赶紧劝架,“桂珍,你平时是个好面子的人,今儿怎么闹开了呢?”
林萧既然开始掰扯,自然要给他掰扯明白,万不能以后自己离开还被董国辉吸血,要是不愿意就被他们骂白眼狼。
想骂她白眼狼?做梦!
林萧:“我们可是带着我爹的三百抚恤金来的,我娘有了工作,赚钱养孩子也是应该的。怎么我和弟弟就多余,就不该吃饱穿暖,有点意见就是白眼狼?”
那三百活动工作了,但是不能公开说,会被人嫉妒甚至举报。
董国辉眼前一黑,感觉被林萧打到要害一样,顿时头疼欲裂。他最是个要面子的人,平时嫌少和人吵架红脸,这丫头竟然当众打他脸。
他、他付出这么多,就换来这样的回报?
她这是恨他,恨毒了他,要杀了他呀。
他坐在炕上捶胸顿足,拍打炕席,“萧萧,萧萧啊,我、我、我真是有口难辩呀,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呀,我……咳咳咳……”他猛地咳嗽起来。
小崽子跳下炕,咚咚冲出来指着林萧就骂:“你、你这个白眼狼,白眼狼,吃我家的饭,穿我家的衣,还气我爸爸,你这个白眼狼!”
满院子呜呜泱泱的人,就连最抠门的人家都把门廊下的灯打开,全都挤过来看热闹。
这、简直比过年唱大戏还热闹呀。
不相干的人就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煽风点火,“哟,小孩子说这样的话,这是大人教的吧。”
丁桂珍就跟被人把脸皮撕下来一样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平时小儿子这么说,她会阻止纠正不许他说,可他还一直说自然是他爸纵容的。
也不知道说这话有什么好处,是爽还是解恨?
现在好了,都没脸!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扇自己巴掌,“是我坏,我不是个好娘,我刻薄孩子,让孩子对这个家有这么大怨恨。”
邻居们看她这样,又很是不忍,张大娘赶紧上前劝。
董国辉也忙出来拉着她,“桂珍,你这是干啥,别这样。你每天辛苦上班,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对孩子是严厉些,那也是为孩子好,想让他们学好。”
他这么一说,丁桂珍就更委屈,原本七分装这会儿倒是七分真,哭得很是伤心。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夫妻俩平时在院儿里单位里都好面子,今天算是被林萧给毁了。
林萧直接把他们的脸皮撕下来扔地上踩,这个白眼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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