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瑜毕竟是个十岁大的孩子,这会儿很害怕,但又不敢大声喊救命,只能小声地呼唤红袖:“喂,你醒一醒……快醒一醒啊。”
轿子一路往人少的地方穿行。
没多久,红袖从昏迷中醒来,楚怀瑜紧张害怕的俊秀小脸映入她的眼帘,她蓦然坐起身,顾不得脖子传来的疼痛,安慰他道:“小郎,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他?也不知道谁方才一下子就被人敲晕了过去,楚怀瑜看着她颤颤发抖的双手以及娇小的身体,心中对她这句话充满了不信任,她用什么来保护他?但现在小命都难保了,他没心思和她斗嘴。
红袖也顾不得说话,连忙在轿子里翻东西,楚怀瑜看到她从镜匣子里拿出大概是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有着惊讶。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不会还想着打扮吧?楚怀瑜正感到无语,就见她偷偷掀开窗帷偷偷往外头撒了一些粉末,这才明白她在做什么,他心中一喜,蹭过去,小声道:“我帮你。”
红袖推了推他,回头嗔了他一眼,这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玩。楚怀瑜明白她的意思,悻悻地坐了回去。
轿子拐进一片野松林,红袖依旧隔一小段路就撒一些粉,又怕粉不够,将自己身上的耳环等较小的首饰扔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突然停了下来,红袖心猛地提了起来,叮嘱楚怀瑜道:“等一下不论见到什么人,你都别说话,让我来说。”
红袖刚说完话,轿门就被人从外头打开了,两位蒙面的大汉将红袖和楚怀瑜从轿子里拖了出去,红袖一向擅长辨别男人,光看着他们的眼睛,红袖就认出这两人一位是后头扛轿子的,一名是将她打晕的,他们方才在街上没有蒙面,估计是怕被人怀疑。
那两人将她们的双手反剪于身后,用粗绳子缚住,推着她们往前面行走,周围林木茂盛针地上是腐烂厚软的松叶,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好像随时要陷进去。
“大哥,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呀?”红袖脸上浮起亲切的笑意,走路时故意用力地踢起松针,让自己走过的路尽量与别处不一样。
其中一大汉眼睛圆得似铜铃,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少说废话。”
红袖谄媚地笑道:“是是,我不说了。”
那两名大汉将她们押到了一幢圮废的库房里。在那里,红袖竟然看到了孙铸文。
看来这幕后主使就是他了。
“红掌柜,想不到是我吧?”孙铸文看向红袖,眸中有着恨意,随后又看向楚怀瑜,看到那张与楚云容相似的脸,他脸上不禁露出厌恶之色。
红袖微微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的视线,“的确想不到。”红袖一副与友人叙旧的平和口吻,“孙大人,你怎么不像他们一样蒙着面,不怕我知道是你么?”
孙铸文冷笑,“反正你们都要死了,蒙不蒙面又有什么关系?”
红袖心中惊愕,“孙大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孙铸文嘴角的冷笑更甚,他本来不想露面的,但为了让她死的明白一些,他才决定露面。
“无冤无仇?你以为我不知道香桃受你指使在我酒里下药?你与楚云容根本就是一伙的。”这几日,他派人守在她寓所附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早已清楚她的寓所进出了何人,以及她去了什么地方,他定好计划今日将人抓过来,只是没想到雇佣的人竟然连楚云容的儿子也一起抓了过来。
没关系,那就一起灭口算了。想到楚云容的儿子将被自己杀掉,孙铸文的心头瞬间十分解恨。
红袖知道他一定是知晓了香桃住在她那里的事,此刻再否认此事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脑子急速转动后,她微微一笑道:“孙大人一向是聪明人,怎么仅仅为了这事就要杀了我泄愤?您现在只是辞了官,将来还是有可能官复原职的,但你现在要杀了我,还有楚相公的儿子,你觉得楚相公会放过你么?到时别说官复原职了,只怕还要丢掉性命。”
“死人不会说话。等你们都死了,楚相公自然就查不到我这了。”孙铸文冷笑道,说着脸上不禁露出抹得意之色,“而且,杀了你们之后,崔阁老就会想办法帮我官复原职,就不劳你挂心了。”
从他这话中,红袖抓到了重要讯息,是崔阁老要她的性命?她不禁心生疑惑,“孙大人,你想得太简单了。楚相公就算不用查,也会知晓谁最有可能会要我和小郎君的性命,你真以为你能够逃得点?”红袖顿了下,又道:“真的是崔阁老要你杀我?他如今可是很忌惮我,又怎敢杀我?”
楚云容会查到他这事孙铸文不是没想过,只是如今听红袖一说,他心中又多了几分不安,紧接着她后面的话又让他更加不安,“崔阁老为何要忌惮你?”
红袖见他神色开始变得有些焦虑,便决定搬出凤九,她脸上露出浅笑,很从容地道:“孙大人,你可知晓月下酒楼的凤掌柜是何人?”
孙铸文听到凤掌柜几个字内心瞬间一惊,他想起来当初同僚与他说,有传闻说月下酒楼的掌柜是九皇子,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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