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习惯性地按着音频接收器,接着朝布蕾克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接过凯德和薇薇安----顺带一提,阿玛莱特在五分鐘前重新地回到了博派武器专家身上的藏库中----和铁皮、大黄蜂及库克曼一同走了过去。
一颗黑绿色的奇点在半空中突兀地闪现,他们毫不犹豫地通过桥樑,却没看见在下一瞬间降落甲板的银色赛博坦式喷射战机。
那双猩红色的光学镜头阴沉地凝视他们走进陆环桥的方向,再度变回载具型态流星一般朝灰白色的天空飞离。
下一秒,那艘已经在英吉利海峡沉睡数千年时光的铁骑飞船伴随着巨响与火光、以及滔天巨浪轰然坍塌。
再第不晓得重申多少次,他从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直以来,他想要的真的很简单。只是单纯地有家、能够补充能量、有同伴和娱乐、或者偶尔做点新的尝试。
但为什么这一切都如此艰难?
他没有名字,还要日復一日地像隻地球老鼠躲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除了矿產、灰尘、无聊噁心的原生兽和其他矿工以外再也看不见别的。他讨厌黑暗,讨厌冷风,更讨厌伸手所能触及的一切。
然后他发动了革命。
这里就不去过度探讨那项政策背后究竟包含了哪些骯脏的权力手段,他寧愿一头撞死也不想变成终于没有任何价值的赛博坦人。所以他鼓动了和他同一批下场的矿工,他们绑架了议员,然后由他杀死。
那名议员的死讯激起最高议会的谈论,但到底不是太重要的角色,因此他找到机会、从被封闭监管的矿区中逃了出来,接着在法外区域卡隆一举成名。
他的野心从此开始。他想推翻始终由同一派掌握的最高议会,这个议会已经腐败到几乎无法正视的地步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太天真,以为打破一派独大的局面就能挽救赛博坦无可救药的差劲治安、贫民窟、迷幻剂走私、贿赂、压榨、苛税……等等一系列糟糕到极点的病象。
过了这么多年,他开始无法想像自己当初怎么会蠢得答应御天至尊----成为领袖的学生。他当时真的认为只要好好的往上爬,就能成功达到理想,哦对了,还有奥利安·派克斯那傢伙----绅士、幽默、却又正经而且尽责,道德标准极端崇高的奇怪的兄弟。
可惜堕落金刚告诉他许多真相,儘管血淋淋的撕开没有半点怜悯,可他在那一刻竟觉得异常快意。他知道这才是唯一道路,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免去后患。
从那以后,他开始仔细地观察那些掌权者,发现堕落金刚说的一样也不错。
真可悲,又可笑。他被流放的囚徒啟发,然后变成囚徒的徒弟,下一秒就和奥利安刀剑相向。他明白,赛博坦交给奥利安可能会是另一场悲剧,这个乱世不需要太平时期的领袖,它需要的是敢于踏平山岗、动用重典的领导者。
说实话,他曾经想结束战争----退一步,坐上谈判桌好好地争取以及有底线的妥协----可谁料想得到囚徒居然变成了王,然后一脚踩着他的头、毫不客气且残暴地叫他跪下称臣。
他唯一把柄是致命的----
----只有堕落金刚和他联手才能牵制御天至尊。
至于奥利安?
哈,他的国防军绰绰有馀,那傢伙除非不得已,要不然根本不肯杀人。
他只希望赛博坦能够解脱、重新调整,进入全新的、公平正义的盛世。可是他想不到自己居然栽在一块冰原底下,明明系统偶尔可以运作,不过就是动不了。
他无能为力,只有听见一天比一天糟糕的战报,直到赛博坦全球陷落死去。
这一切都是博派的错,他必须得到火种源、得到原能矩阵,接着歼灭博派、亲手杀死奥利安,然后拿下赛博坦、坐上那个只有至尊领袖才有资格接触的宝座。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母星需要的是什么。
密卡登知道地球就是宇宙大帝的残骸,也知道昆特莎是个骗子以及她和宇宙大帝之间的关係。但那都不重要。
狂派首领从始至终只想得到权杖、復甦赛博坦,最后杀了昆特莎以免后患。
不择手段从来都是他的选项之一,没什么比重建家园更加具备地位。
他解除战机型态稳稳地踏上赛博坦星地表,身上仍然是国防军总长才有资格配戴的盔甲,又瞇着浓稠的猩红血色逕直朝前方----昆特莎所设立的汲取器据点大步走去。
英国的天空很蓝,而他最讨厌的正是这种自负清高、自以为义又自以为是的顏色。
“aster,”他虚情假意地喊,不过掩饰得很好,“theyareg”
眼前的背影动了动,几乎与人类同等身高的“造物主”回过头来,细緻而极为疯狂地挑了挑唇角。
她全身上下都是幽暗的墨蓝色,甚至那双和赛博坦人非常相像的眼眸也同样是晦涩不明的暗岩蓝。
昆特莎轻盈地飘在半空中,淡淡地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这块承载汲取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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